国内软件订票就是烦,订票退票都要发条短信通知一下,让她不管做点什么都容易被发现。
听说有个平台出了个酒店订单“阅后即焚”的功能,订完就找不到订单记录了,裴挽意希望机票服务也能同步一下,这么想着,她就直接半开玩笑地说了出来。
姜颜林被她搂进怀里,拉着往浴室走,也没推开她,只讥讽了一句:“只有整天干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的人,才需要这些功能。什么平台这么恶心,说一下我避个雷。”
她以后相关平台的商单都直接拒绝。
明摆着只讨好某个群体的平台,显然也不需要她这种消费者。
裴挽意把她拉着进了浴室,一边拧开花洒放热水,一边伸手去解她的扣子早上就想做的事情,现在还能再做一次,真是赚了。
“你可别把我跟那些人混为一谈啊,我只是怕你看到了不高兴。”
她说着,脱下了姜颜林的衣服,又伸手去解她的文胸扣子。
姜颜林懒得动弹,随她“帮忙”服务自己,闻言就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那些人也是这么说的,哎呀,都是怕你不高兴。明知道对方不高兴为什么要做,明明做了为什么装没做,不就是自私自利既要又要吗,说这么好听,还不都是为了自己。”
裴挽意见她还越说越不爽了,只能赶紧认栽,搂着她轻抚着那背脊,好半晌才敢说一句:“我只是开个玩笑看看你什么反应,怎么真骂上了。”
她说着,凑过去亲了亲姜颜林的唇,见她没有抗拒,才将人搂着站到了花洒下,抚着那光滑的每一寸细细摩挲。
姜颜林扬起下巴,避开了热水冲到脸上,才不咸不淡地反问:“你难道不该骂吗,做的都是什么事。”
心血来潮,出尔反尔,时间和钱都耗了不少,也不知道到底图什么。
裴挽意顺着她的腰腹一路抚上那肉色的腿袜,伸手进去捏着她的臀线反复把玩,又将她整个人摁在怀里收紧了些,直到紧紧贴在一起,才感觉到了一点实感。
她轻叹一口气,没头没尾地问了句:“你觉得我不该任性吗?”
姜颜林被她的手捏得发软,下意识抓住了她的肩膀支撑自己的重心,闻言顿了顿,才平静地回答:“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并承担相应的代价,在我看来就不能算是任性。”
真正的任性,是不计后果,也无力支付代价的冲动。
在姜颜林看来,裴挽意其实压根儿和这两个字扯不上关系。
她如果够任性,就不会活得这么不上不下,坏事做得不够彻底,好事又做得那么片面虚伪。
如此拧巴又矛盾的行事,大概也只是因为,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该不该”与“想不想”的区别。
野蛮生长的代价,注定了她会花费无数岁月和沉没成本,去不断验证这二者的差异。
做我想做的,做我该做的。好简单的一句话,但谁又能真的做到呢。
姜颜林想,无论裴挽意一直以来的人生计划和目标是什么,都起码是牵着她走到今天的一个“胡萝卜”。
人都需要这样一个“胡萝卜”,钓在前面,吸引着自己一直往前走,因为停下就会看着它越来越远,想要得到,想要吃到,就得迈开脚步。
人们通常称之为“活着的盼头”。
要是没有这样的盼头,也就和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了。
姜颜林想着,伸手环抱住了她的腰,又忍不住在那肌肉线条上狠狠捏了一把。
“只要你以后别怪到我头上,随你想干嘛。”
很多时候,人都会在做完选择之后后悔,这是人之常情。
但可别在后悔的那一天,将这句话真的说出来,平添无趣。
当初要不是为了你。
拜托,其实谁都明白,从来没有什么“为了你”,只有“为了我自己”。
姜颜林贴着她的胸口,听着她的心跳,声音也轻得像是摸不着。
“裴挽意,现在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