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得人团团转,心情跟着她的一颦一笑起起落落,轻易就会被她一句话给扎个透心凉,又没出息地被她一点甜头给哄得晕头转向。
裴挽意不想再去思考这些没意义的输赢胜负了。
她要是能跑路,早就跑得头也不回了。
她要是能继续当个轻松的游戏,也绝不会放任这段关系变成如今的这副模样。
既然种种权衡利弊都已经被她清醒无比地算过千百遍了,结论也还是没有被改变,那裴挽意也不会真的玩不起。
只要姜颜林还会哄她一天,裴挽意就不会被那点扎嘴的刺给撂倒。
想偷最甜的蜜吃,怎么可能不挨马蜂蛰呢。
裴挽意想着,手指轻轻用力拉扯,便埋下头吻了那湿润的嘴,舌头刮过那点涌出的温热,轻轻一卷,就带走了所有的滋味。
现在再痛的蛰也挨过了,她可得多吃几口才行。
至于下次是不是还有更痛的。
不是今天的她需要考虑的问题。
短短三天的行程自然不必搞得太满。
尤其是在深夜的放纵险些持续到天亮的情况下。
姜颜林不知道这究竟和在家里有什么区别,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做罢了,还得舟车劳顿这么久,花这么多钱,真是闲着没事给自己找事儿做。
裴大小姐觉得她真是一点仪式感都没有。
“过生日为什么要在家里过,明天我弟生日还搞了个生日宴呢,我只是要你陪我出来玩两天,这很难吗。”
她越说越觉得是这么个事儿,腰板也挺直了,整个脸上都写着“理直气壮”四个大字。
姜颜林的注意力却有点跑偏了,“等一下,你和你弟弟就差一天生日?”
裴挽意在被子里翻了个身,把她捞进怀里,捏了捏那软弹的臀线,随意地应了一声,对这个话题没什么反应。
姜颜林推了推她,才看得清楚她的脸,问:“那你家是每年过两次生日吗?”
裴挽意有些佩服她抓重点的能力,平静地回了句:
“费那个力气干什么,当然是只过一次。”
姜颜林顿了顿,不用多问也知道那个答案了,半晌之后才又随口说了句:“那你弟弟明天生日,你不回去吗。”
裴挽意不知道她到底是好奇自己的事情,还是就想见缝插针地反对自己的这趟旅行,只看着她笑了笑,说:
“我本来就从来没去过。”
小时候不得不两个人一起过生日,裴挽意也有的是办法躲掉,不是溜出去找朋友玩,就是揣着点零钱去游戏厅泡一天。
等移民之后,可以消遣的地方就更多了,她还没上中学就闹出过离家出走的动静,谁还抓得住她,当然是想往哪跑就往哪跑。
至于现在的生日宴变成了又一项社交应酬的这件事,裴挽意也不太在意缺席的问题。
她小时候宁愿跑出去玩也不在家过生日,要是突然在这件事上也转性了,看起来就太刻意了。
所以本就是可去可不去的场合,还没有她请假一天不去上班产生的损失大。
但这些弯弯绕绕的,裴挽意也不想说出来破坏气氛,她们是出来玩的,没必要聊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破事儿。
裴挽意抓起床头的手机看了眼时间,见早就到了该吃午饭的点了,才搂着姜颜林在她的肩窝里蹭了蹭,问:“想出门吃还是叫餐过来。”
昨天又是赶飞机又是折腾一晚上的,今天多半是要在酒店里呆一天了。
姜颜林却觉得还好,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二十来天的健身有效果了,她甚至醒得比裴挽意还要早一点,睡醒后也没觉得累到出不了门的地步。
“出去吃吧,不然真不知道大老远跑过来是干什么的。”
裴挽意有些意外地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真的不是勉强,才挑了挑眉,但又马上想明白了关键。
“所以我的方案还是很有用的吧,生命在于运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