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比某些大老板还有架子和排场。
姜颜林有些好笑地反问一句:“难不成你还要周一旷工一天?”
改在周末凑合一下差不多得了。
裴挽意平时自然不会为了这种事情请假一天,但姜颜林这么一说,她又觉得也不是不行。
想到这里,裴挽意顿时加快了速度,把最后十个举重深蹲做了,就放下哑铃,拿着肩上的毛巾擦了擦下巴的汗,和姜颜林说了句:“准备一下,收拾行李出门。”
姜颜林:“……”
你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的。
裴大小姐的执行力向来可怕得很,短短半个小时后,她就洗漱完换了出门的衣服,再在衣帽间干净利落地收拾好两个人的行李,就提着一个不算小的行李箱下了楼。
姜颜林还想再挣扎一下,“就三天时间,你不觉得很赶吗。”
“上次去港城你就不觉得赶了是吧。”
裴大小姐阴阳怪气的本事也是一流的,怼得姜颜林想翻白眼。
但某人行李都收拾完了,估计机票和酒店什么的也订了,她还能说什么呢,说什么都只有一个结果。
裴挽意已经提前打了个车,现在走到大门口时间刚好,直接朝姜颜林伸出手。
“走,出门了。”
姜颜林叹了口气,拿上手边的包包和手机,起身走向她。
一直到上了车,往机场赶去了,姜颜林才想起来问一句:“所以到底是要去哪里。”
裴挽意就笑了笑,“你别管那么多,说好了这几天都要听我的。”
原话是这么说的吗?
姜颜林扫了眼前面开车的司机,忍住了骂她两句的冲动。
真是给点好脸色就要上房揭瓦的狗东西。
但出门不用自己考虑所有事情的感觉也挺省心的。
姜颜林见识过裴挽意的办事效率,倒也不怎么担心她安排的行程合不合理,索性就坐在车上闭目养神,免得一晚上的舟车劳顿给她整得低血糖。
正想着,一颗话梅糖就被撕开包装,递到了她的嘴边。
姜颜林张口吃了,是奶油话梅糖,平时很少吃甜食的人不爱吃太甜的东西,但这个牌子的甜度刚刚好,酸酸的,回口甘甜。
她往旁边靠了靠,枕着裴挽意的肩膀就闭上了眼,等着到了被叫醒。
出门的时候已经不早,这一路上天色逐渐黑了下来,华灯初上,在窗外拉长成了光晕与霓虹线条。
裴挽意不知怎么,想起了两人刚认识的那段时间,她第一次送姜颜林回家的那个晚上。
代驾在前面开车,喝了一点点鸡尾酒的人整张脸都被熏成了好看的粉色,她一路看了很久的车窗外的景色,又像是单纯地在发呆。
等看够了那些,她才坐回身来,然后就那么理所当然地,将身体倚靠在了自己的肩上。
那时候裴挽意就知道,姜颜林实在是个很懂得引诱人的女人。
又或者不只是在那时候,在更早之前的餐桌上,在她伸长了手臂,从自己面前拿走那杯鸡尾酒,送到唇边抿了一口的那一秒。
裴挽意一向不是什么好货色,所以那一瞬间自己的脑子里都想了什么,她自己再清楚不过。
只不过皮囊的装相还得滴水不漏地维持着,作出一副进退自如的风度假象。
实际上,她比谁都希望那一晚上,整个餐吧、整个车内,都只有她们两人就好了。
所以当这些裹挟着欲望色彩的画面成为了记忆,再被翻出来回温的时候,也应当牵动起相同的欲望。
但此时此刻,车窗外的灯火阑珊,身边近在咫尺的体温,全都唤醒不了那些荒唐夜色里的呼吸与触碰。
裴挽意垂下眼,看着靠在自己肩上的人,只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平静。
她没有再思考,再计算什么。
就像突然冲动地决定在这个忙碌的阶段放纵自己时,她也没有本能地去衡量这么做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