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出来,递给姜颜林看。

姜颜林只随便翻了一下,就不太留情地评价了一句:“那是因为你要是出了事,她就是间接杀人。在明知道你情绪已经失控的情况下还对你说这些话,要是被你父母或者朋友看见了,她是摆脱不了责任的。”

宓芸现在也能想明白这个道理,但当时的她就像被灌了迷魂汤一样,执迷不悟。

“她来中国之前的那一个月,我们好像回到了还在交往时的状态,大部分时候她都会回应我,但有时候又莫名其妙拉开距离,像是对我做的那件事有了心理阴影,变成了过不去的坎。我其实觉得很抱歉,我知道这件事也对她产生了很大的伤害,这不是我的本意,所以我无数次跟她道歉,说我再也不会这么做了,她才答应来中国后会跟我见一面,其余的都等之后再考虑。”

姜颜林几乎想要翻白眼了。

“你做的事情确实让她有了心理阴影,但你没发现最后这件事被篡改了,变成了你亏欠她了吗。为什么你会反过来跟她道歉,因为她需要你这么认为,她必须要定性这件事是你自己的行为,与她无关。”

宓芸从来没想过这个角度,一时间有些震惊得说不出话。

可细想之下,又发现的确如此。

在自杀未遂之后,她就彻底对裴挽意充满愧疚,再也无法质问或是抱怨裴挽意对自己的若即若离,以及后来的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在裴挽意来中国发展之后,两人的见面也是裴挽意决定的。

“她那时候甚至反悔过两次,每次都是决定了要见面,又突然说觉得这样下去不合适,不应该再这么继续下去。”

宓芸说着,甚至有些生气了起来。

“我每次都是被她搞得心情忽上忽下,坐过山车一样,一会儿迫不及待准备好了要去见她,一会儿又被打击得说不出话。”

姜颜林揉了揉眉心,也是听得有些火大了。

“直到她终于愿意在和阿秋小诺姐他们的饭局上把我带上,但那时候我状态很差,出门必须戴耳机,在饭桌上也不敢和人对话,只能埋头看手机。”

宓芸终于说到了自己最讨厌的一段记忆。

“那天晚上散了之后,她发消息给我,说觉得我们不适合。因为她需要的伴侣不是我这样连社交礼仪都没有的人。”

但后面却还是时不时就突然想到她,把她叫去吃饭喝酒,保持着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直到姜颜林出现,才骤然断开。

姜颜林挑了挑眉,微笑着问:

“她原话就是这么说的?”

宓芸直接在聊天记录里搜索关键词,把那段对话找出来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