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和没发现的可能性都不小,至于为什么没有发火,裴挽意心里也有点数。

大部分情况下,姜颜林真正想做的事情,自己是没有去干涉过的。

裴挽意自己就是个天生反骨的人,最清楚干涉别人的行事权利会引发多么大的反弹。

所以她一直绕着那个核心雷区的边缘在走,姜颜林要去港城,她跟着,姜颜林在家里做什么,她要知道,姜颜林出门去了什么地方,她也得随时都掌握信息。

换句话来说,这一直都是裴挽意的掌控欲在作祟。

事情可以做,但得是在她知道的前提下去做。

也正是因为裴挽意实质上没有阻拦过姜颜林要做的事情,这些已经严重到病态的掌控欲才勉强还在她的容忍范畴。

对于这一点,裴挽意自己也心知肚明。

“谁要跟着你了。”

姜颜林说话这么冷淡,裴挽意也不太舒服,直接翻身躺了回去,也不挨着她了。

“周末我就在家里打游戏,一个人吃一张12寸的披萨,还要喝冰可乐。晚上还不用给人做饭了,真不知道有多爽。”

她自己嘀咕了几句,越说越觉得是这么回事,怎么她自己都忘了以前一个人住的时候过得这么爽了。

姜颜林就冷笑了一声,“谁要求你做了吗,你就算不做也没人管。”

这话就有点故意激怒了,还完全否定了所有的付出,搞得裴挽意一瞬间很火大。

“是吗,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吃的都是什么,你不是很会做饭吗,怎么整天得我喂饱你才肯照常吃三餐,懒成这样,还不要我管?”

她话音刚落,被子里的人就踹过来一脚,整个人还背对着自己,一个字都没搭理过。

裴挽意才不在这种时候惯着她,明明就是这女人说话让人难受,一句比一句伤人,简直没事找事。

当下也不想再去哄她什么,直接自觉地抱起枕头就翻身下床,气冲冲地走出了主卧,滚去客房睡了。

姜颜林也翻身下了床,快步走到主卧的门口,把门锁直接反锁上,才回去钻到床上继续睡觉。

壁灯有些亮,她闭上眼一会儿,还是得起来伸长了手臂去关灯,再钻进被子里,用鹅绒被一整个裹住自己,驱散那点带进来的寒意。

几分钟后,门外有人拧了拧门把手,发现门被锁了,顿时骂了一句:“姜颜林,你真做得出来。”

被子里的人这才冷笑一声,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第二天上午,两个都没睡好的人在厨房里狭路相逢。

裴挽意冷哼一声,直接把最后一点牛奶倒进自己的杯子里,也不放进微波炉加热,就这么冰凉凉地喝了个干净。

姜颜林打着哈欠,刚刷完牙的冰凉感觉让脑子被迫清醒着,但身体又很困,不上不下地搞得人难受。

她走到冰箱前,挤开那个耸在原地的高个子,打开冰箱的右侧门看了一眼,拿了牛奶吐司和鸡蛋出来,准备做个三明治。

裴挽意就在旁边干巴巴地嚼着吐司,瞥了她一眼,见她动作娴熟地拿出平底锅来,起锅烧油。

姜颜林就当没看见她,拿着喷壶喷出两泵油,就单手打了两颗蛋进锅里,没多久就颠着锅翻了个面,煎得两面金黄,里面还没熟透就直接关了火,最后拿出黑胡椒海盐的研磨瓶来,现磨了一点洒上去。

两片牛奶吐司在微波炉里加热了十几秒,就被她端出来,放了刚煎好的溏心蛋,又从冰箱里翻了片生菜出来,都是裴挽意洗干净装在保鲜袋里的,拿出来甩干水就能吃。

裴挽意看着她利落地弄好了早餐,就倒了杯温水到餐桌前吃饭,完全没有自己的那份,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没有心的女人。

煎蛋的香气飘过来,嘴里干巴巴的吐司一下就不好吃了。

裴挽意索性就着那个还没洗的平底锅,也给自己做了一份煎蛋三明治,端着做好的三明治和温水就坐到了吧台上,默不作声地吃着,一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