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环住姜颜林的腰,天性让她始终留有争夺利益的理性,毫不受影响地开口,去明确每一条“协议条款”。

“除非我想结束,否则你不会主动改变现状。”

她重复确认着,听见了怀里的人轻轻回应的一声。

裴挽意抚摸上了她的背脊,又一次问:“在我放手之前,你不会跟任何人搞暧昧,也不会再和任何人上床。”

姜颜林靠在她的肩头,再一次应了一声。

裴挽意的手一路抚过那些白嫩的线条,缓缓探入最柔软的地方,轻轻分开,掌控着,又毫无预兆地挤入。

姜颜林有些难耐地紧绷身体,在她怀里轻蹭着。

裴挽意随意地深挖着,语气很平静:“这里以后只属于我,没有第二个人会碰,会进去。”

姜颜林压着急促的呼吸,片刻之后,才低声应了一句。

又抬起手,抚了抚她的头发,像是一种沉默的回应。

裴挽意却没有就这样简单地让她逃脱。

她吻了姜颜林的颈侧,在逐渐加深的试探里,要她开口说:“姜颜林,说你喜欢我。”

姜颜林捏紧了她的肩膀,将声音克制得很轻,许久之后才能完整地吐出那几个字,“……喜欢你。”

裴挽意还是不满意,冷淡地重复了一遍:“说你只喜欢我。”

姜颜林抚着她的头发,一路往上摸着她的后脑,用这样的温度给予安抚。

“我只喜欢你。”

她轻声道。

要想从姜颜林这女人的口中得到什么,一向都不是容易的事情。

所以在话说出口的那一刻,裴挽意并没有天真地期望过她会回答什么甜言蜜语,或是虚假的承诺与回应。

但裴挽意也并不后悔这一次的冲动,她太清楚自己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不是今天,也会是明天,后天,下一个后天。

可就算明确得到了出乎意料的回应,和不知道算不算承诺的“承诺”,裴挽意却也没有多快乐。

归根结底,是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质疑什么,又究竟想要相信什么。

契约的约束力,只有在利益深度捆绑的情况下,才有一定的可信度。

否则就连法律法规也奈何不了真正想要毁约的人。

裴挽意太早就学会了这个道理,所以她很少对任何人交付信任,哪怕利益已经切实地捆绑着,也始终持有着对方随时会翻脸不认人的心理预期。

她不会否认,哪怕姜颜林在那一瞬间给予的回应,是顺水推舟地接受名义上的关系,裴挽意也不会真的相信她从此之后就会对自己死心塌地。

但裴挽意也知道,这不信任的根源并不仅仅存在于姜颜林的身上。

所以理智告诉她,她反而应该感谢姜颜林的反应和回答是这样的。

向来擅长隐藏心思的人,这一次诚实到了称得上很现实。

可矛盾之处又在这里。

正因为裴挽意找不到丝毫她在敷衍或说谎的端倪,才一边庆幸这个结果不那么糟糕的同时,又难以平复那些压抑已久的不甘。

一场单方面的发泄结束得很潦草。

裴挽意第一次这么放任自己,充当一个压迫者的角色,不在乎她的需要,只是单纯地用这样的方式掰开她的腿,高高在上地惩罚她。

没有温和的怜惜,也没有亲吻和抚摸,就只想要她在自己面前沦落为毫无招架之力的姿态,被支配,被侵占,被捏住致命的地方,想要得不到,想逃逃不了。

好像只有这样欺负她,看她难受得眼角泛红,落下生理泪水,却又没有半分反抗之心地张着腿,任由自己肆意占据,裴挽意才能有那么短短的时间,可以相信自己。

并不是更可怜的那个。

但她真的输了吗。

姜颜林纵然有千百种让裴挽意看不顺眼的地方,却也绝不是个会说假话骗人的品性。

能作出这样的承诺,已然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