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颜林还觉得不解气,又在水里踹了她一脚。
臭德行,就会来强迫人的这一套。
裴挽意看了她半晌,才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可是都打算放过你了的。”
说了别动手动脚,怎么就是不听话呢。
姜颜林顿时转过身去,撑着池边从水里起身,爬到了岸上。
站在水里的人就这么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费劲地爬到了池边,才慢悠悠伸长手臂,抓住了她的小腿,轻轻往回一拽。
姜颜林被迫坐在池边,被拉着腿靠近了她,不由得翻了个白眼,“裴挽意,你自己说的话都当放屁是吧。”
裴挽意就笑了笑,捏着她的腿慢慢拉开,毫无压力地回了句:
“我只是说了,不进去。”
仰躺在泳池边的地砖上的滋味,和走廊、车上相比,似乎是难以言喻的不相上下。
撇开那些物理上施加的力道,心理上遭受的冲击与被撞击到几乎破裂的底线,都无限放大了想要遮住眼睛的那股股感觉。
但姜颜林也同样知道,那湿热一次次刮过之后,流落的是怎样直白的内心,如此不遮掩地袒露在了窥伺者的眼前,与主动打开自己也没什么分别。
念头刚一浮出,她抬起脚就又踹过去,却又一次被捏住了脚踝,这一次,裴挽意不再放过她,捏着那湿漉漉的两条长腿就将她折叠。
头顶的昏黄灯光摇曳着,姜颜林扬起下颌,无意识地伸出手臂去推她,湿淋淋的头发黏在脖子上,散落在白色瓷砖上。那轻颤的每一寸都脆弱得让人想要更加用力掌握,揉捏,直到变成属于自己的颜色与形状。
裴挽意喝尽了无法解渴的水,才肯将她抱进怀里,俯身亲吻。
下一秒,就被缓过来的人狠狠咬了唇瓣。
“姜颜林,你已经很久没有把我的嘴唇咬破皮了。”
回房间之后,裴挽意站在洗手台前照了半天镜子,声音听起来甚至有些不平。
姜颜林强撑着最后一点体力洗完澡,就趴在床上等着她过来给自己吹头发,闻言甚至都懒得骂她,“吹,头,发。”
再不吹干又要耽误她睡觉时间。
只来得及冲个澡洗个头的人叹了口气,拿干净的毛巾给自己的头发擦了几下,就这么拿着吹风机出来,坐到床边给她吹头发。
不知道的还以为第二天要出门上班的人是这位祖宗呢。
裴挽意腹诽了一通,手里的动作却形成了肌肉记忆一般,娴熟又轻巧,将那乌黑柔顺的一缕缕都给吹干,又拿护发精油出来给她抹上。
姜颜林打了个哈欠,在床上玩手机。
眼瞅着头发吹干可以睡觉了,手机屏幕上突然弹出一个视频通话的窗口来。
姜颜林顿了顿,转头示意裴挽意先走开。
裴挽意放下吹风机,挑眉看她,大有一副纹丝不动的架势。
姜颜林只好起身在她唇上吻了一口,低声道:“快点,别逼我扇你。”
这“威逼利诱”也是风水轮流转,一报还一报了。
裴挽意抿了抿唇,起身走到浴室里,把吹风机放了回去。
下一秒就听到床上的人接了视频通话,喊了一声:“喂,妈,怎么了?”
裴挽意动作一顿,不动声色地转身看过去。
两人住在一起这么久,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姜颜林和家里人联系,时间久了,裴挽意就默认她是和家里人关系很差,平时完全不联系。
在来中国给老头打工之前,裴挽意也是这么过日子的。
但现在听起来,似乎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姜颜林趴在床上,看着视频通话那头的人,不得不开了扬声器。
接着就听到自己亲妈说了句:“也没什么事,就是你姐姐想托你帮小孩儿买双鞋,好像是个日本牌子,她说在国内很贵,看你有没有别的渠道能买。”
姜颜林听着,没说什么。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