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香烟燃烧着,姜颜林漫不经心地放到唇边,在同样的位置浅浅含住,吸了一口迸发在口腔的尼古丁。
下一秒,她往后一靠,衣衫半褪的身体在灯光下泛着白里透红的质感,小腿却勾住面前的人,迫使她埋头在自己的大腿上。
姜颜林吐出烟圈,温柔地开口道:“舔。”
尼古丁和酒精,两种致癌又蛊惑神经的危险物质。
裴挽意未尝不知道它的致命,所以收放自如地摄入,任由自己短暂沉沦。
但总还有一些,是比这两种物质更诱人的。
她跪坐在地毯上,侧过头来,伸出舌尖舔舐那近在眼前的一寸肌肤,湿热滑过白嫩,留下一点吮一点吸,和不轻不重的牙印。
姜颜林有些嫌弃那股过呛的烟味,转手就在湿巾上灭了烟蒂,再一把拽起她的衣领,将人带到面前,吻了上去。
一口尼古丁味的吻,呛人,刺鼻,又燃烧着更高的温度。
裴挽意有些难耐地任由她拽下自己的风衣,又扯开腰上的扣子,纠缠的吻和呼吸都碰撞着,引发了更高频的脉搏。
然而那只手点完了火,就忽然收了回去,还抬腿踹了踹她的肩膀,让她离自己远一点。
“困了,我要睡觉。”姜颜林半点不遮掩利用完就扔的冷漠。
裴挽意盯着她半晌,才微微一笑,“好,睡觉。”
她一把捞起沙发上的人,抱着就进了卧室,往床上一放。
随后从衣柜里找出一件自己的衣服,就去了浴室洗漱。
姜颜林打了个哈欠,也不管她,自己钻进被子里就开始酝酿睡意。
直到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半梦半醒地被人抱进了怀里,一个牙膏味的吻钻进嘴里,缠了她好一会儿才肯放过她。
这一晚上,裴挽意有没有睡好,姜颜林不知道,但她睡得挺好。
有的人喜欢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有的人,向来是有仇有怨当场就报。
姜颜林醒来的时候,还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
又在床上赖了十几分钟,她才爬起来,打着哈欠去了浴室洗漱。
难得睡这么早,起来得也这么早,整个人的精神都好了不少。
姜颜林洗漱完,走出浴室看了眼厨房,就看到站在灶台那里不知道在做什么的人一大早就在折腾了,生怕别人听不到她有多贤惠一样。
裴挽意听到她的动静,随口说了句:“喝粥,喝完吃药。”
姜颜林走过来看了一眼,才发现她在煮白粥。
“只有粥怎么吃?”姜颜林不是很满意。
裴挽意就瞥了她一眼,“就你那玻璃胃,你还想吃什么?”
姜颜林不想听,“我记得冰箱里还有涪陵榨菜。”
“扔了,你今天就只能吃这个。”
裴挽意冷淡地说。
姜颜林还想再跟她理论一下,就听她不咸不淡地来了一句:“或者你想去医院输液也可以,我昨晚开了车回来,想去现在就可以去。”
公寓这边没有停车位,裴挽意很少开车过来,得停在外面两三百米的地方,不是很方便。这次倒是开过来了。
姜颜林盯着她半晌,才懒得多跟她废话,去给自己倒了杯温水来喝。
裴挽意拿了碗和勺子出来,给她盛了粥,又打开另一个小奶锅,把里面煮的红糖荷包蛋舀出来。
两个碗摆上餐桌,姜颜林才不情不愿地拿起勺子,小口小口地吹着热气,开始吃早饭。
裴挽意起得早,已经吃过了背着她吃了很香的早餐,并及时毁尸灭迹,清理了战场。
见她老老实实在吃东西,裴挽意才洗了洗手,回去沙发上,坐下来拿笔记本电脑工作。
一上午几乎就没个消停,她一会儿接语音,一会儿看资料,一会又接跨洋电话,时不时就得在阳台上呆半小时。
姜颜林吃了饭,喝了药,心安理得地把碗和勺子往水槽里一放,就躲回卧室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