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姜颜林又是快到深夜才回家,还是从地下停车场上的电梯,被自己撞个正着。

更一目了然的,是她身上还穿着一件不属于她的黑色风衣。

裴挽意并不需要知道她到底有多少件衣服,来做排除法。

因为这个答案是昭然若揭的。

这件衣服的做工和设计版型,一看就知道是什么价位的,而姜颜林在穿着上并不追求奢侈,她的衣服除了用作测评的那些,基本以舒服耐看为主。

更不要提,这件风衣对她来说,有点长。

应当是个身形更高挑的人的衣服。

而风衣上面,还有一点很淡的香水味,木质香的基调,像雪松,大概率是某个欧洲的高奢香水牌子。

姜颜林的香水柜子里,其实有这个牌子,但不是木质香。

裴挽意想着,将她抵在楼梯间的门后,亲手将她里里外外又“检查”了一遍,连一点准备都没给她,就直入正题。

像姜颜林这种无法撬开上面那张嘴的人,裴挽意早已掌握了洞悉她“需求”的手段和途径。

所以裴挽意非常清楚,她在情动时会有怎样的温度和触感,因此才会挑着眉,感受到了一点讶然。

大半夜出去约会,什么都没做就回来了?

总不至于是枕头公主心血来潮,去服务别人了吧。

裴挽意有些好笑地想着,还是没忍住在将她翻来覆去地折腾几遍后,张口犯了那个贱。

等到那点痛意传达大脑皮层,裴挽意垂下眼,看着她那张牙舞爪的活人样子,才感到了一点满意。

这才是姜颜林该有的样子。

被欺负得再难耐,也不会轻易服软,一旦给她丁点余地,就能抓住破绽,近乎狠毒地报复回来。

张开她那甜美的唇,露出尖锐獠牙,吸食你的血,啃食你的肉,吃饱喝足后,还要调笑一句你这肉不够低卡健康。

惹恼了人,自然得哄上一哄。

裴挽意半蹲下来,扬起视线,看着黑暗中的那张脸。

漆黑能放大太多五感,裴挽意品尝到了她的格外滚烫,几乎要顺着嘴角滑落,只好微微松口,伸出舌尖卷走,再刮过那一点经受不起摧残的软肋。

呼吸的加速,握住头顶碎发的指尖,和起伏紧绷的腰肢,都无比令人愉悦。

口中这块肉没还没被人分走,自然是值得愉悦的。

但裴挽意可不是这么容易疏忽大意的人。

姜颜林这样轻浮的女人,就算半夜出去和别人开房,裴挽意也不会意外。

可她没有,才是真正的问题所在。

裴挽意半蹲在地上,目光牢牢缩在她那张脸上,没放过她的所有响动。再借着这点美色,张开唇,伸长,探入,肆意榨取。

直到那些温热再一次颤抖着,涌入唇舌,裴挽意才加快速度,毫不手软地欺压折磨,倚靠在门上的人再也站不稳,跌落下来,被她稳稳接在了怀里。

裴挽意笑了一声,带着那点味道,吻了她的唇。

就让我来看看,你如此讳莫如深的那位情人,到底有几斤几两。

公寓的门被关上,离开的人逐渐隐去了脚步声。

姜颜林在床上翻了个身,睁开了眼。

裴挽意半夜来这一趟,就像是单纯过来做一次一样,半点时间也没浪费。

但姜颜林这一次并没有在洗澡的时候睡着,她只是在热水里泡着太放松,就打起了瞌睡,意识却还是在的。

所以她这回知道了,裴挽意是怎么给她擦干身体,又擦干头发的。

她也知道,裴挽意在床边坐了很久。

直到离开之前,才俯身贴近,呼吸打在眉心。

落下了一个,仿佛温柔的吻。

又是一晚上的难眠和多梦。

闹钟响起来的时候,姜颜林下意识就把它给摁掉,缩在被子里继续睡。

五分钟后,又一个闹钟响了,她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