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像是他显得年纪小了。罗砚池即将成年了，面貌虽然还有少年气息，但轮廓与身材已经像是个成熟男人了。

纪清从前闲来无事就看书，成绩一直都是年级前三。罗砚池说想要他指点功课时，他也没拒绝。

罗砚池的成绩并不差，而且聪明，许多题纪清一讲就会了。他没有普通高三生那麽大的压力，学业与玩乐都兼顾得很好。

期中考前夕，纪清到罗砚池的房间里替他温书。指点罗砚池的功课大概是他为数不多觉得被人需要的时候，他很喜欢这种感觉。休息的时候，纪清从厨房端来甜点与冷饮，走进门口时不知道被什麽给绊倒了，整个人往前扑倒。

罗砚池眼疾手快地拉住纪清，把他抱到自己身上。那些甜点与冷饮就没有这麽好的运气了，摔在地上都不能吃了。

“对、对不起……”纪清动了一下才发现，他是张开腿整个人坐在罗砚池腿上的。罗砚池的一只手环在他的腰上，另一只手则放在他的屁股上，似乎还不经意地捏了捏。

“小妈真瘦，身上都没几两肉，不吃胖一点，还以为我们家虐待你呢。”罗砚池是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着，但低沉撩人的声音直接吹进纪清的耳朵里。

纪清敏感地颤了颤，脸上没什麽异样，但耳根已经红了：“我……体质比较差，很难吃胖。”

“那就更应该补一补身体了。”

纪清是想从他身上起来，但罗砚池的手紧紧禁锢住他的腰，让他动也动不了：“砚池，你放开我……”

“啊，抱歉，忘记了。”罗砚池随後松开手，又关心地问，“小妈没事吧，碎片有没有割到你？”

“我没事……都怪我不小心。”纪清突然不敢直视罗砚池了，他和罗聿长得像，某些时候会让他想到在床上的画面。他蹲下身子，去捡那些打破的玻璃碎片。他今天穿的衣服领口比较宽大，罗砚池低头就能看见他的胸前，两颗乳头小小的粉粉的，看来这几天罗聿没有碰他。

罗砚池突然在他耳後出声：“小妈，我十八岁生日快到了。”

“啊！”纪清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有鬼，被这一声吓了一跳，手指被玻璃给割伤了。

罗砚池立即把他拉起来，握住他的手腕：“别弄了，怎麽这麽不小心。”

“只是小伤……”纪清突然顿住了。因为罗砚池把他受伤的手指含在嘴里，用舌头舔了舔，伤口上传来微微的刺痛感，但其他被含住的地方都能感觉到罗砚池口中的温热柔软。纪清蓦然脸红了，让罗砚池舔了一会才抽回手，但又很快被他抓了回去。

“小妈，先包紮一下吧。等等房间我来清理就好……”

纪清没有出声，被罗砚池的温柔弄得有点混乱。等罗砚池替他上了药，他才问：“生日礼物想要什麽？”

罗砚池露出一个苦笑：“我只是希望爸爸跟小妈能陪我一起过生日。”

纪清心中被触动了，有些心疼他。他知道罗聿是个什麽样的人，工作忙碌，外头绯闻也不断，几乎没怎麽照顾过自己的儿子。他其实有注意到这对父子相处不融洽，罗聿在的时候，罗砚池几乎不会出现。他以为这是父子之间的误会与矛盾，罗砚池外表再像个大人，内心也只不过是个孩子。他看着罗砚池落寞的样子，突然就很不想让他失望：“我尽量……跟你爸爸说说看。”

“谢谢小妈。”罗砚池朝他感激地笑了。

纪清不知自己在背过身之後，罗砚池的笑立刻变了味，有一种计谋得逞的样子。

刚好罗聿当晚回家睡觉，纪清便提出来了：“砚池十八岁生日快到了，你能不能回来陪他过生日？”

罗聿听後笑了一下，却不是回答他的问题：“你跟我儿子倒是相处得很好。”

“毕竟……都是一家人。”纪清说不出自己是继母这两个字，只能换一种说法。

罗聿毫无感情地说：“他不会想要我替他过生日的。他还在怪罪我害死了他妈妈呢……”

纪清一时不知道该怎麽回答。

罗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