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再次醒来时,他依旧在这昏暗的房间中,这里没有时钟之类的物品,他也无法判断时间。当他的手伸向脚链并再次被电击时,他终于暴躁地砸起床上的枕头和被子,不过他很快便冷静下来,开始思考自己的处境。
那家伙连一件衣物都不留给他,也不知道是为了满足他那变态的兴趣还是怕他逃跑。不过在这没人的房间里,他适应得还不错,反正他也经常裸睡。
“御剑祄秩!你死定了!”琴酒在房间逛上一圈,确定这完全是个密闭空间,唯一能走向外面的只有一个门,上面带着一个通风的小风扇,还被合金网隔着。
然后他又在角落里发现一个小洞,想都不用想,这不过是为了羞辱他,如果白兰地真的准备让他这么生活在这种地方,他肯定会毫不犹豫马上结束掉自己的生命,当然,在走之前也一定要在那个混蛋身上撕下一块肉。
和琴酒一起去执行任务,却只有自己回来,御剑祄秩怎么也不可能再用今井卸智的身份回到黑衣组织。
他走到厕所中,将自己左眼的黑色隐形眼镜拿下,然后擦掉右眼右下角的遮瑕的粉,露出泪痣,再给右眼戴上青色隐形眼镜。
好像还差了点什么,御剑祄秩拍了拍自己的脸。
他回到书房从抽屉中拿出一个金丝眼镜。
今天开始,白兰地回归了。
琴酒对着通风口的合金网扣扣挖挖,终于确定它是完全焊死的,根本不能打开,这房间中微弱的光也完全是透过这个口进来的。
这点光算是那家伙少有的‘温柔’吗,至少没让他待在真的小黑屋中。琴酒在心中嘲讽着御剑祄秩这种虚伪的仁慈。
突然,门发出一阵机器运作的声音,他连忙倒退两步,但因为太过突然,他来不及站不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门缓慢的两边移动,他心心念念的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我的小宝贝怎么坐在这里?”
御剑祄秩靠在门框,一副惊讶的表情,贱得让人想上去揍上几拳。
琴酒被他青色的眼瞳晃了一下,但很快便按着自己心中的想法,敏捷的跳起,一拳朝御剑祄秩的腹部袭去。
“嗯?”御剑祄秩向一边靠并反手抓住因为长久的睡眠且没有补充能量而有些软绵的手,“你现在可不适合剧烈运动。”
琴酒用力抽自己的手,“白兰地,你是要背叛组织吗!”
“也许你该换种说法。”御剑祄秩将琴酒的手送到嘴边亲上一口,“我可从来都没说过我要效忠组织。”
“你?还是说朗姆……”白兰地,是朗姆的心腹,朗姆又是组织的二把手,从来没人会怀疑朗姆对组织的忠诚,就算琴酒对他十分不爽,也不会拿朗姆对组织的忠诚来做文章。
御剑祄秩听到朗姆的名字时目光下垂,掩盖自己眼中的仇恨,“只是我,就我个人而言,我对组织只有恨。”
“不过我没想到朗姆会派我去公安那边卧底,连洗白的路子都替我找好,我真是该谢谢他。”所以让他死得更痛快一些好了……
琴酒安静的观察着御剑祄秩的表情,确定他话语的真伪,最后又忍不住把目光移动到他那泛着青色幽光的眼睛,在这阴暗的房间中,竟显得有些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