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是来真的了。
心瞬间紧缩起来,在泛着红的腰侧被碰到时,清柔微哑的音色也变了调:“三哥。”
这时候喊三哥。
傅青淮手下停歇,俯低头,高挺的鼻梁碰着她的脸:“疼?”
*
醒来时。
已经回到主卧,姜浓半张脸贴在了雪白枕头,手指用力地紧攥着黑色丝绒床单,那垂落的胭脂眼尾处还摇摇欲坠地挂着一抹泪珠。
“还疼?”
“嗯。”是疼得厉害,像是被火烧过,连尾音都缠了丝丝勾人的哑意。
傅青淮低声问她疼到了什么程度。
如玉指骨顺势拂去她额头浮着的一层细密汗珠。
姜浓自觉忍痛力极好,但是他才刚骤然用了力,还没做,就已经疼得承受不住。
能感觉到两人的尺寸,不匹配。
歇了好半天,这副身子骨都没缓过来,脑袋昏沉沉的,只知道说疼,就断了音。
傅青淮轻抚她的后背了会,声线压得极低:“我给你找药。“
姜浓没吭声,继续缩卷在蓬松的被子里,室内也逐渐地静下来,窗外正午的阳光热烈洒得她被重新灼热了一遍,整个人如同被水打湿透了,裹着带着男人浓郁气息的衬衫黏着肌肤也难受,抬手解下。
坐起身,谁知,水光盈盈的双眸垂落间,借着阳光,清晰地扫到了那雪白布料里藏着的一点稠艳血迹。
彻底是应了牡丹亭那句艳曲的景:
如日下胭脂,淋雨后一般。
第35章
傅青淮去楼下拿药的功夫,重新折回主卧室时,那张黑丝绒的大床上已经没了人影,只有雪白的衬衫沿着床沿险些坠垂,无声晃着。
随后,浴室方向隐约传来了淅沥水声,侧身看过去半秒。
姜浓已经裹着宽大浴巾扶门走出来,乌锦的长发半湿不干黏在纤薄的肩膀,衬着那张清丽的脸很苍白,不知道是不是给疼的,像刚淋过雨。yushugu.
看她走路都得扶着东西,傅青淮过去将人一把抱起,转而放在了床沿。
我看看。
修长如玉的手作势要扯下那浴巾,惊得姜浓往被子里躲,就连耳朵都染上了桃粉颜色:“别,有什么好看的。”
傅青淮是想看她细皮嫩肉的伤势,也好确定是要用外敷的药,还是内服的。
谁知姜浓害羞,怎么都不肯让看:“吃一片止痛药就好了,三哥!”
她急了,清柔的音色像是从舌尖勾出的,听着比平时更黏。
傅青淮只好作罢,却将人抱在腿上哄着。
许是发生过真正的身体关系,姜浓觉得鼻端间都是他未散尽的味道,是用水都冲洗不掉的,脸又软嫩又烫,朝他修长脖颈处贴,许久才肯说话:“会怀孕吗?”
这是她疼得要死之后,记起要关心的。
傅青淮低头对视上姜浓这双清澈见底的秋水眼,还有点红,却丝毫遮掩不住心事。
半响,他抬手去擦拭她脸侧的透明水痕,语速很慢道:“应该不会。”
方才阁楼上。
姜浓顾着疼得直抽气掉眼泪,却不知整个过程压根不算是完整,他甚至就刚起了头,就没有继续,所以即便不避孕也无碍,中招怀上孩子的可能几乎为零。
傅青淮的话很笃定,让姜浓松了口气,似乎也意识过来哪里不对劲。
她悄悄地去看男人的脸,很快就被他捕捉到。
“你。”有些话在喉咙卡着,没好意思问。
傅青淮似乎猜到她心中想法,低声说:“下次应该就没这么疼了。”
姜浓垂下眼,视线不由自主地扫过他西装裤,有点怀疑这话真实性。
“盯着什么地方看呢?”傅青淮还有心思闹她,如玉的长指摸索到了她垂在床单上的指尖,碰一下就蜷缩了下,还要有意压低声问:“你怎么回事?”
姜浓不敢在盯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