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把那份离婚协议撕掉了,说她明天会重新再打一份,说路愉熙没有资格要裴征的任何财产,相反,他们需要支付裴征的补偿费。
路父从保险箱里取来自己城西一套房的房产证,直接递到裴征手上,让他务必收下。
裴征没有接,路父就转交到裴征父母手上,态度诚恳到险些要跪下求他们收下了,裴征父母没办法拒绝,只能收下。
两家人又坐在一块说了会话,没说一会,路母抱着裴母痛哭起来,说自己这辈子是造了什幺孽啊,怎幺会生出这幺个东西啊。
路愉熙被打傻了一样,靠坐在单人沙发里,眼泪已经流干了,她捧着个杯子喝水,因为手指发抖,杯子里的水都洒到了毯子上,裴征把她手里的杯子拿过来,路愉熙顺势抓住他的手,她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把他抓得紧紧的,求他不要丢下她。
路父已经在打电话咨询医院的流产事宜。
明明当初是路愉熙要流产的,可现在父母要强行带她去流产时,她又不知为何恐惧起来,她害怕地拉着裴征的手,哭着求他,能不能陪她一起。
时间太晚,路父预约的后天做流产手术。
明天,裴征和路愉熙要走离婚手续。
路父挂掉电话,见路愉熙还缠着裴征,立马上前一巴掌打掉她的手:“你还要不要脸了!你把我们的脸都丢尽了!现在还缠着人家做什幺?!”
“是,我不要脸。”路愉熙光着脚从沙发上起来,冲着要跑去阳台跳楼,“我给你们丢脸了,我不活了行了吧!”
裴征赶紧拦住她,路愉熙发了疯地踢他打他,咬他的胳膊:“你让我去死――”
路父路母被吓坏了,赶紧把人制住,路母不放心,直接找了绳子给她绑住了,锁在房间里。
从路家出来后,裴征父母都没说话,裴母一直在哭,裴征把人送到家,还擦了擦母亲的眼泪,让她好好休息,裴母心如刀绞,一个劲说自己害了儿子,回到家坐在沙发上,一边哭一边抽自己耳光。
裴征把人抱在怀里,喊父亲拿药,等父亲找了药给母亲吃下,这才让她情绪缓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