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路边给K省驻京办主任老唐打电话,老唐一听需要协调K省边防局,便支支吾吾地有些搪塞,我立即告诉他事成之后,大圣集团给K省驻京办捐一辆凌志轿车,老唐态度马上缓和起来,表示一定全力以赴,他先了解一下情况,过一会儿给我回电话。我挂断了手机,只好调头回京城。快进京城时,老唐打来电话,说是情况已经清楚了,K省边防局不能定性那船是走私。我说如果边防局不能定走私,是不是就应该转给海关处理?老唐说,他已经请示了K省政府,已经转给海关了。我一听转给海关了,一颗悬着的心立即放了下来,因为这船在出发港已经报了关,转到海关手续是齐全的,再加上K省政府有态度,船很快就会放行的。这事等于老唐给办成了。我向老唐道了谢,立即拨通了齐胖子的手机。齐胖子听了非常高兴,同时告诉我,杨厚德的案子已经上诉了,这家伙似乎豁出去了,死活不认罪,向省人大写了不少申诉材料,在看守所还在想办法写告我们的材料,形势不容乐观。特别是市委夏书记很同情杨厚德,前几天在常委会上质疑杨厚德一案背后大有文章,很可能是别有用心的人陷害忠良。梁市长听了很不舒服,在会上有理有据地驳斥了夏书记的质疑,党政一把手在常委会上因杨厚德一案弄了个半红脸。齐胖子估计夏书记不会善罢甘休。我不以为然地说:“他不善罢甘休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在我这儿他什么也得不到,然后郑重提示齐胖子,老弟,关键是你,你小子玩女人别玩出火星子来!”
齐胖子不解地问:“丁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客气地说:“按理说,玩女人是你个人的隐私,大哥不便多言,但是你养的那个张晶晶很可能是个吃里扒外的狐狸精,以前我一直瞒着,没告诉你,就觉得这似乎是老弟自己的私事,如今形势如此严峻我就不得不提醒你,杨厚德进去之前,我曾经看见张晶晶秘密约会杨厚德,杨厚德告我们的许多证据,很可能是张晶晶提供的。有一次我和杨厚德喝酒,他亲口告诉我你*张晶晶的过程,老弟,自古红颜是祸水,你是干大事的人,千万别栽在女人手里。”
我说完这番话,齐胖子半天没说话,最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知道了!”
别看我说齐胖子一套一套的,人都是当局者迷,对于齐胖子来说,张晶晶是祸水的红颜,但对于我来说,杨妮儿是任何女人都无法与之比拟的仙女,从见到杨妮儿的第一眼起,我就打算以最强烈的力量深谋远虑地保护她的仙性。我却为我的苦心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就拿去九谷口这件事来说,此时此刻,习海涛一定像我一样正垂涎欲滴地望着美人鱼一般的小仙女,在溪潭里游来游去,说不定晚上也睡在一个帐篷里,可以抚摸、鼻嗅、耳听、眼观熟睡的杨妮儿,习海涛下流的动作仅此而已还算罢了,如果他得寸进尺,我的上帝,我在车里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抓流氓!”便一脚踩在刹车上,奔驰车突然停住,害得后面的车险些追尾,开车的是个女的,她破口大骂:“你脑袋让门挤了!会不会开车!”我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又缓缓地将车启动。我一边开车一边祈祷:“杨妮儿,千万将那个流氓灌醉,像灌醉我一样,让他醉得像一摊狗屎,什么图谋也不能得逞。”空洞无聊的梦想,我也只能靠想象安慰我空虚的心灵了。我握方向盘的双手仿佛在捧着杨妮儿天使般的脸,我的手掌心甚至感觉到了她肌肤的那种象牙般的光润、滑溜的感觉。我的杨妮儿,那个融化在我的血液里不朽的杨妮儿。专案组领导,我向组织发誓,这些都是我的真实感受,不怕你们笑话,别的事不好说,但在杨妮儿这件事上,我敢把自己的良心彻底抖落出来。
驻京办主任(四) 四(1)
其实说清了我与杨妮儿之间的关系,也就说清了我的一切问题。别看杨妮儿的样子无时无刻不在我的脑海里颠鸾倒凤地欢快晃动,但我自认为除了习海涛以外,驻京办没有任何人看出来我与杨妮儿之间的关系。不过,我并没有瞒过齐胖子的眼睛。有一次齐胖子进京,我请他到京城会馆潇洒,他一边泡冲浪浴一边取笑道:“丁哥,红颜是祸水可是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