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统一黑色行政夹克,拎着公文包,乌泱泱满座衣冠,说不出来的肃穆压迫感。

韩珍手心冒汗,不由放慢了脚步,想等他们先过去。

可季庭宗实在扎眼,多数领导不在乎体型管理,或是上了岁数,发福脱发。

他身量高,身姿挺拔落拓,头发黑密发根粗壮,轮廓很有男人味儿,面孔上带笑,跟人一对一握手,聊几句,道别。

闽清附耳对他说了几句,男人表情变化不大,目光轻飘飘晃过来一瞬,似有似无的,韩珍不确定。

辅警倒是冲她径直走过来,“女士,身份证件。”

她递上,辅警核对人和证,却没归还,说了句

“等什么?我有

韩珍心生疑窦,看着辅警返回的背影,猜测会不会是那位姓季的领导,还怀疑她图谋不轨。

审也审过了,总不至于滥用职权为难良民,才打消这个念头,就目睹自己的证件,被季庭宗

绮梦

等人散差不多,季庭宗指腹碾着那张证件,突然出声,“韩珍。”

他嗓音是被浓茶烈烟熏染出的低音炮,震得她心头一紧。

磨磨蹭蹭走过来,“我是。”

男人逆着光,表情不明朗,“你脸色不好,药效没过吗。”

说着,递还了证件,韩珍接过,脸红了又红,“过了,是冻的。”

她目光向下游移在男人干燥修长的手指,指甲盖修剪得短圆干净。

插进她身体时,指腹上微凸的薄茧存在感很强,指法能腐蚀心智般,洞察到她的颤栗,猛烈专攻不为人知那个

韩珍下面一阵发紧,热乎乎几滴水流出来,黏上内裤。

她蜷紧手指,仰面问,“领导,我能走了吗?”

季庭宗语气平平,“我没拦你。”

天上飞着雨夹雪,男人体热温高,周身宛如扣着金钟罩,风雪颗粒不沾身。

韩珍无疑抖得厉害,他鬼使神差地沉声提醒,“不是冻得很吗,还不快走。”

“好。”她应了声,扭身就往路虎快步走过去,钻进后座,司机刚接完一通电话,透过后视镜,瞥了她一眼。

韩珍揭过车窗,往栅门处看,季庭宗已经不在原地了,说不清道不明什么滋味儿。

她不过一个地方台小主持人,能接触到最高的领导,就是玉兰台台长,刚评上副处,一年还见不上三次。

季庭宗身份委实太显要,她不敢肖想,只当老天爷看她在婚姻里守了一年多活寡,千里荒原她寂寞。

赐了段高潮迭起的绮梦给她。

韩珍拍了拍驾驶座椅背,“老陈,送我回台里的员工宿舍。”

她从后备箱翻出件长开衫穿上,等半天,车子一动不动,“老陈?”

“太太,周总不出来,我不能走。”

“你先送我,再回来,他没那么快结束。”

司机为难,“周总打电话交代了。”说罢,车门啪嗒落锁,“要留住太太。”

她一惊,搬弄内拉手,“我跟他已经没关系了,老陈你这样做,对我不公平。”

周斯启能想出一起吃小蓝丸这种贱招儿,难保不会变本加厉,做其他阴损的事。

他说翻出过韩珍的自慰工具,韩珍也翻出过他跟男伴之间的性爱玩具。

满满一纸箱放在衣柜下面。

板样之多,形状之扭曲,令人瞠目结舌。

“你就当没见过我,我自己回去行吗?”

司机无动于衷,韩珍锤打他肩膀,“老陈,这一年多我对你不薄,你女儿读书满岁,生两场大病,我哪次不照顾,逢年过节都准备双份礼给你,周家上下谁会在意这些,做人凭良心!”

“太太…”他神色松动,犹豫着将锁弹开,“您怎么回去,近郊这片开发区荒芜人烟,没车寸步难行,您独自一个人,还是…”韩珍砸上车门,裹紧外衫,往路沿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