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哽咽着说:“您是为我才搞成这个样子的呀!”于是,拿出二百两白银,送给叶某说:“你用这些钱买一身衣服买点礼品,来拜见我的母亲。”叶某收了银两,按照蝶翠所说,买了衣服礼品,去拜见蝶翠的鸨母。鸨母见他衣帽整洁,像个有钱的公子,便很高兴地让他与蝶翠见面。两人久别重会,欢乐自不待言。叶某临走时,蝶翠私下里给了她五十两银子,并对他说:“你走吧,给你这点钱,自谋生路去吧!”叶某拿了钱,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自打见了蝶翠以后,叶某心中总是郁郁不欢,便终日泡在酒馆里,没几天的工夫,蝶翠送给他的银两便消耗一空,只好又去为人家磨米。一年后,蝶翠又与他相遇,见他还是破衣烂衫,很生气,斥责他说:“你这还算个人吗?大丈夫不想好好干点事,却甘心在别人家的屋檐下苟且偷生!”随后,又把他叫到家里,送给他十镒银子,并对他说:“我已身无分文了,你如果还留在那里帮人推磨,我只好自缢而死,以断绝你的念头。”叶某为蝶翠的真情感动,发誓不辜负她的一片希望。便拿着蝶翠给的钱,买了一些布到陕西换了一批短衣,赚了两倍的钱。又贩药到扬州,获利数倍。经了三年商,挣了几千两金银。后来,他回到大梁,拿出一千两银子娶了冯蝶翠,两人白头偕老。
感叹立孤宅难
《武昌府志》:孙氏,是江夏的秀才郭惟一的妻子,她对公婆特别孝顺。天启辛酉年,惟一因父亲去世,悲伤过度而死亡。当时,孙氏才二十多岁,而且刚刚怀孕。她的大伯子想把自己的儿子过继给她,作为惟一的继承人。孙氏说:“我现在已经怀孕,如果生了女孩,再立继承人也不晚。”大伯子见弟媳不同意,便派仆人化装成妇人潜入她家,去窥伺动静。又打算贿赂接生婆在孙氏分娩时杀了她们母子。还没等下手,便让家人抓获,于是供出了实情。自那以后,孙氏严加防范,以备不测。一个月后,孙氏的预产期到了,她谢绝了别人的帮助,关上门窗,决定自己分娩。孩子降生时,她自己咬断脐带,并把孩子包好,放到床上,然后便昏倒在床上。孙氏的姐姐知道妹妹要生孩子,便跑来探看,但怎么敲门也没有人开门,只听到婴儿的啼哭声,姐姐很焦急,就破门而人,一看,满地鲜血,妹妹躺在床上,毫无声息。姐姐忙让人拿来热水,给她喝了点,她才苏醒过来。醒后,孙氏给孩子取名为“炳”。
孙氏生炳时,与孙氏同村的毛氏也恰巧分娩,但毛氏生的是女孩。孙氏的大伯子硬说他们两人互换了孩子,竟告到官府。
负责办理此案的官吏见口说无凭,便验血辨真伪,结果证明那大伯子是诬告。惟一让他的大哥闹腾得几乎断了后,所以人们总是感到抚养遗孤太难。
当初,孙氏有个庶出的小叔子郭金藩,他的生母不想抚养他,孙氏便代她抚养,终于将他抚养成人。郭炳也成了秀才。
背夫不义
《宁晋县志》:司氏,是明末孝廉段嘉谟的儿媳,秀才段履吉的妻子。十四岁时,她嫁给了履吉,婚后,她恭敬地侍奉寡婆母,克尽妇道,对丈夫也彬彬有礼。结婚的第五个年头,履吉到京城参加科举考试,不幸染病身亡。司氏闻听噩耗,悲绝仆地,滴水不进。后来,她考虑到寡婆母年事已高,两个女儿还小,而丈夫的遗骨又没运回,便强打一精一神照顾一家人的饮食起居。等到履吉灵柩运回后,段氏家族的人想霸占他的遗产,便谋划急速将履吉安葬,并让司氏改嫁。司氏知道他们的一陰一谋后,便骗他们说:“如果把履吉葬到野外,不便于去守墓,而且四时祭扫,妇人常出郊外也不合适,我想把他葬在房屋的旁边,早晚祭奠也顺便些。”族人听她这样一说,知道她守节的主意已定,便放弃了原来的打算。但仍不死心,又派媒婆去引诱她。司氏说:“背叛亡夫不义,抛弃寡婆不孝,舍掉二女不慈,我不忍心做这种不义不孝不慈之人。如果你们不能容纳我,我只有一死了之。”于是,族人再也不敢有非分之想了。
后来,司氏的婆母瘫痪在床,司氏侍奉药饵,扶起扶坐,昼夜不离左右。三年后,婆母病故,她卖掉家产,为婆母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