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性情又极为风一騷一,对于嫖一客从不挑剔,只要是带着钱来的,都可以让他满意而去。
京城妓院有个习惯,凡是遇到节日时令,一定设宴,宴请那些与自己有密切关系的客人,称为“会靴子”。每到这种时候,三凤都要依例举行,面首有时多达五十几人,其一一婬一一滥程度可想而知。某警务官尤与三凤相好,爱得死去活来。因怕招来别人的议论,不常到三凤的妓馆,便以陪酒为名,把她叫到万义饭庄,借机幽会。万义饭庄设在东华门外二条胡同,为某国银行买办李某所开设的。那里备有特别的单间,专为男女幽会提供方便。后来,某警备官想娶三风为外妾,便与鸨母商量。
三风知道他爱好不专,担心时间长了被抛弃,便和鸨母谋划,想方设法要挟他,终于没让他达到目的。不久,三竟凤嫁给了济某,脱离娼籍的费用高达七万两白银。济某为内务府郎中,屡当要差,积资近百万。他极为好色,原本就有四个外妾,再加上三凤,便有五个了。三凤嫁给他之后,才知道这些事,为此,三风懊丧得不行。后悔地说:“当初真不如嫁给某警务官了,还不失为亲王妾呢!”
玉娘
《清代声色志》:玉娘,皮肤细腻白嫩,体态轻盈,每当夕一陽一含波,晚风微扬,则穿上金锁绛衫,独倚水榭,远远望去,如仙女下凡。座客王百川赠给她诗说:满江风月净尘氛,独立亭亭迥不群。
漫说三娘颜似玉,软香更胜玉三分。
其诗真是她的真实写照。
玉娘的鸨母是个贪得无厌的老太婆,稍不如愿,就让玉娘谢客。澄海豪客李芥园邀集韩江人士在湘子桥下宴饮,玉娘每唱一曲,芥园就给她十匹锦。鸨母知道后,伏在船头,口呼佛号以谢。芥园大怒,将她呵斥走了,满座哄堂大笑。玉娘很生气,在船上徘徊了多日,也不吃饭,鸨母自此才有些悔悟,恶习少减。
福蟢
《清代声色志》:福蟢,是江右吴城镇章台的知名妓一女。
她年约十六岁,貌似娇杏,头束双翘纤削,锐如结锥,步履轻盈,饶有丰韵。她能歌善舞,丝弦管乐无所不一精一,即使是名妓樊素小红也无法与她相媲美。古沪蕊珊氏因事来吴城镇,在旅馆中见过福蟢。当时,住在旅馆里的人觉得无聊,便玩六博戏,并招福蟢人座。玩到深夜,蕊珊氏抬头看了看福蟢,觉得好似烛光映海棠,极为妍媚。后来他们便每天都叫福蟢来玩博戏,每次都玩到夜深人静。有时玩得太晚,无法回妓院,就在蕊珊氏的床上借住,然而两人没有乱来,只是觉得很喜欢,不忍心互相一騷一扰。
金溪王某,也是个翩翩少年,父亲为县令。王某携带钱财入都赴试,因事绕道至吴城镇。来到镇里,他便去了妓院,见了福蟢,便把她私藏为己有,并且咬臂为盟,想为福蛣除去娼妓。岂料鸨母欲壑难填,索价甚高,王某所带的钱财仅够交付一半。王某无奈,便和福蟢商量私逃。于是,烟波一舟,就双双来到了汉一陽一。在船中,两人对月言情,望云谈爱,闺闱乐事,甚于画眉。福蟢自以为有了归宿,不曾想王县令听说此事,大为愤怒,派人拿着他的命令把她驱逐出境。东鹣西鲽,自此分离;单鹉孤鸳,不胜忧愁。福蟢遂搭乘客船回到安徽,后来因他事被捕,大遭谴责侮辱。某商人以数十两银子将她赎出,留在身边作妾。咳,像福蟢这样的风流女子,出身微贱,命运多艰,本希望白头偕老,却被活活拆散,最终委身商贩,这真可以说是命薄而时运不佳呀!
莲喜
《清代声色志》:莲喜,是江右抚州人。虽出自小户人家,然而却多情有貌。看见她的人都认为她是身段婀娜的美女子。
她那清亮的双目,自有一种诱人的韵致。十六岁时,她与邬姓结了婚。邬肢体短小,又没德性,她的公婆见她年轻貌美,便强迫她作娼妓来养家糊口。莲喜为妓后,身价颇高,那些风流浪子总是以见不到她为憾事。此时,有位书生途经其地,闻名到她家拜访。酒酣夜深,铺床留宾,书生第二天早晨临行时,口吟一首绝句赠给莲喜:起剔兰红曙色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