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吧。”厉蓝旺一见,心中大喜,遂命大家一同进庙。叫他们在东庙房,告诉他们大家,必须将那白棚以及我等众人的喜容,完全画在白布之上,画匠答应。蓝旺又叫电文魁去找来棚匠,搭好了白棚,上首停好电真,下垂首便是电门王氏的灵柩,叫人买一百斤蜡油、两张芦席。在棺材的对过,栽上两根桩子。四个月牙桌,命木匠用锯拉出来小月牙来。命人将赛朱平智深及生铁佛智元,绑在定魂桩上,捆好了不斩。请来各家亲友也到齐,那高僧高道上座念经,追悼亡人。这里便命人找出六斤棉花来。上首绑着是智深,下首是智元。厉蓝旺道:“电文魁,你可以命人将白布绑到一处。”另外命人栽好两根大棚杆子,上头削成一尖,然后将四张月牙桌子,夹在那里,备好了一对大蜡阡。又派人去豹熊山,请来一个兵卒头目,姓李名云,人称快刀手。蓝旺嘱咐道:“李头目,你将二凶僧开了膛,摘下心,取下人头,上了供,然后将二凶僧人五十斤蜡油,用棉花沾油。拿席便将他们二人裹好,一齐的绑到两根杉木之上。”又命画匠画好了二僧人的生前像貌。然后到了晚间,命人一点人油蜡,大家无不称快。
厉蓝旺将丧事办完,众家亲友散去,将那电真夫妇,一同安了葬。此时庙中就有他们弟兄,蓝旺便叫画匠将九个人的喜容画上。画匠点头应允,便从厉蓝旺与电真交友起,到到与他报完仇止,共是六十四张,一幕一幕的又请人注写明白:怎么立二友庄,怎么唱谢秋戏,以及普月怎么采花,电真如何干涉,后来怎么为仇等等全注写清楚。这才叫人查好了,满装在一个大柜里,封锁起来,便将画工散去。厉蓝旺又对九名医生说道:“你们大家愿意在我这里,还是回去呢?”九个医生一齐答言:“愿在此处交给少庄主书。”蓝旺说:“好吧!”当时将医生满行留下。那厉蓝兴一见说:“兄长,此处事已完了,小弟我也该回去啦。”蓝旺说:“好!那你就回去吧。我可不能随你走,因为就抛下此子,无人照料,我必须将他教养成人。他那舅父全是治土务农之人。”蓝兴说:“将此子带回金家堡厉家寨不成吗?”厉蓝旺道:“若将此子放在咱们家中,将养成人。要有旁人说出话来,岂不落个不好的名吗?”蓝兴说:“兄长,如此说来,您是不回家啦。”蓝旺说:“对啦,我不回家。”蓝兴说:“既然您不回去,可以带电龙、电文魁,回一次家,住些日子。您看一看您那侄儿厉金雄。”蓝旺说:“二弟你先回去吧,我在此庙,非将他功夫用好,再叫他绘好了像,将朱缨刀须得回,我才能回家去呢。或是此子长大成人,他能可以执掌电家庄之事啦,我才能回家去呢。”厉蓝兴说:“文魁,我兄长不跟我回家,你可以跟我走回去啊。”文魁说:“二哥您自己请吧,我在此还得侍候兄长呢。”蓝兴见他们全不肯走,自己这才从此起身,回了厉家寨,后文书再表。
如今且说厉蓝旺,每天与电龙练习武艺。逢节按年,带领电龙到电真夫妇的坟上,烧钱化纸。展眼之际,过了四年,电龙已然十七岁啦。蓝旺给他按照朱缨刀的尺寸份量,打好了一口刀,教他练习。另外给他打好了半槽镖、铁疾藜半槽,当将两样暗器传好。又教他左右胳膊的袖箭与盘肘弩、紧背低头花竹弩、飞蝗石等等的暗器,全教会了他,一口摺铁砍刀,能为出众,武艺高强,就是水性未得传。一连八年,电龙已然二十有一啦。从打电真死后,那谢秋戏还是年年不停。这一年在七月底,天气是个假阴天,他们爷俩闲暇无事。在家庙西房廊子底下有张茶几,上首坐着是厉蓝旺,下首是电文魁相陪,电龙在一旁侍立。厉蓝旺问道:“龙儿,你今年多大岁数啦?”电龙说:“伯父,孩儿我今已然二十有一啦。”厉蓝旺道:“电龙,我将你武艺传好,你可知所为哪般呢?”电龙单腿打阡跪在地上说:“伯父您教我为是往正道去走,杀赃官灭恶霸整理四大村庄。”厉蓝旺说:“孩呀住口,此言差矣,只因我有一个仇深似海之人,论我刀法可以敌住此恶贼,只是我的刀法虽好,气力不佳。想当年我与你父交友,后来全为你教养成人,为是好教你背插单刀,前去找我那仇人报我弟兄之仇。”电龙说:“伯父,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