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店中,问道:“店里的客官,有上四乡八镇去的没有?我们可要开船啦。”赵庭一听,没有上江北的船,遂问伙计道:“怎么会没有上江北的船呀?”伙计说:“这里是没有,他们不上店里来揽座。您要过江,只好亲自去到码头去。”说话之间,与他备上早饭。吃喝完毕,结了店饭账,另外又给了小费钱,伙计直点头道谢。赵庭说:“不要谢了,你可要指我一条明路才好。”伙计说:“可以。”这才到柜房取来两个包袱,交与了赵庭,将他带到了店外,用手指道:“直奔这股小道,一直往北走,就可以打听那个码头啦。”赵庭说:“谢谢了。”这才从此往北走去,走了不远,来到了半路上,有那许多的往来之人,便问道:“唔呀,列位老哥们,你们都上那嗄哩呀?”内中有一个行路的说道:“这位江南的人,你怎么说我们上那嗄哩去呀。”又有一年老之人说道:“你是不知道,他们江南人,全是这样的说法。”赵庭说:“对啦,我请问一声,上江岸码头,是不是从此路走?”那老者说:“你不用打听了,我也是上码头去,咱们一同走吧。”赵庭说:“很好。”当下大家一齐来到了江岸。
那边的男男女女驶船的主儿,招揽座儿。赵庭一看偏西边,有一只船冷清清也没有人下船。赵庭心中纳闷,自己来到了这边问道:“船上有人吗。”他一问,出来一个老头儿,外有两个小孩,问道:“客官爷您过江吗?”赵庭说:“对哉,我正要过江北去。”说着搭跳板,赵庭上了船。那老头儿叹了口气,说道:“天无有绝人之路,不想别人不来,今可巧有您前来,我祖孙可以饿不死了。”赵庭说:“所为何故呢?”老者说:“客官爷,实不相瞒,小老儿姓江名叫江元,这两个是我的孙子。只因他的娘亲死去,我儿一时无钱掩埋,便在坐船的客官身上,每位要了一吊钱,回船的时候,又要了一次,这才将我那死去的儿妇搭埋。后来便无人坐我的船。”赵庭说:“你那儿子呢?”老者说:“病倒家中,出不来了。这里又因为我的船破坏,更没人坐啦。”赵庭说:“不要紧,我有办法。”说着话伸手取出一锭黄金,递与江元,说道:“老头你将此金子拿去花用,一半修理船,那一半可以与你儿子看病。你以后要改了名字,叫江方吧,省得那坐船之人,一看你的名字,他们不来。”江元一看,连忙伸手搂了过来,称谢不绝,这才掌船往江北而去。走了多时到了北江岸,江元又令他两个孙子,与赵庭叩头道谢。赵庭说:“唔呀,小事一件不要谢了。”他下船来到了岸上,直奔村镇而来。到了村中见人打听,原来此地是靠山庄。来到镇内,路北有一座店,上写二合店。两边墙上写的是仕宦行台,安寓客商,草料俱全,茶水方便。赵庭到了门前,说道:“店家。”就见由店中出来一个伙计,身高八尺开外,胸前厚,背后宽,精神足满。身穿头蓝布的裤褂,白布袜青鞋,腰结一条围裙,黄脸膛黑眉毛,黄眼睛,小鼻子小眼睛,光头未戴帽,高挽牛心发鬓,竹簪别顶。赵庭问道:“有上房没有?”伙计说:“有,您随我来吧。”便将赵庭带到里边。一看是五间北上房,到了屋中迎面有张八仙桌。东西房山有小桌儿,旁边配着小凳。赵庭问道:“伙计你贵姓。”伙计说:“我姓赵。”赵庭说:“唔呀,一笔写不出来两个赵字。”伙计说:“原来您也姓赵哇。”赵庭说:“对啦。”伙计问:“那么您排行。”赵庭说:“我行二。”伙计说:“原来是赵二爷呀,恰巧我行三。”赵庭说:“哦。你是赵三呀。”伙计说:“正是。正是。”赵庭说:“我这里有两个小包袱,放到你们柜房去吧。”伙计说:“银钱我们可不敢存,只因我们柜上常来侠客爷,也不知道怎么样子,那银钱就没了,我们赔人家可就多啦。今天也请您自己收存着吧。”赵庭说:“好。”伙计便将他引到了东里间,赵庭坐下。赵三打来脸水,沏上茶来。赵庭一看里边还有个东掖间,迎面还有个大床,他便住在了这里,告诉了赵三,说:“你每天早晚给我两桌宴菜席,正午来一桌果席,每日如此。店饭账外,另给一两银子水果钱。”赵三是连连的答应,照样前去预备去了。
书要简短,他在这个店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