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理我,不用理我哪。”说完了抡圆了一掌,竟将石椿打折,又将铁练子一齐扔到河中哪。自己一想,一下水吧,衣服全坏了。不下去吧,是过不去。便来到里岸,一找船,好吗,那些船全拨到河的当中去啦。石禄说道:“这是谁出的主意呀。”他一急便下了水啦,浮到东岸上来,浑身湿啦,从身上往下一流红绿水儿。他自言自语的说:“得,这衣服全坏啦。”他往前一走,那湿衣服裹腿,他使劲一迈,哧的一声,成了开档裤啦。往前来到群墙之下,看那翻板全立来啦。他仰脸一看太阳,天还不到正午,说道:“这个白灯笼,怎么还不到正南。”心中不高兴,大声说道:“外头有人没有,我可有扔铲啦,砸着不管。”一抖手,便将双铲扔出墙外,跟着纵身形就上了墙。到上面低头先看双铲,那军刃砸的土直飞扬,他说:“好吗,土地爷出气啦。我要一下去,他也是出气呀,那衣服全坏啦。”说着跳了下去,拣起双铲,毛腰扬土,口中说道:“土地爷你出气吧。”石禄一看太阳,还是一动也不动,知道这个白灯笼算是撵不动了,只好走出庄子,进了一座树林。刚要坐下歇脚,忽见树林中走过两个人。这下子石禄可乐了,有人送裤子来给他穿了。只见石禄大喝一声,拦住二人去路:“来者何人?脱下衣服,我让你过去。不脱衣服,拿命来。”来人说:“大胆强徒,也不问问你家大爷是谁。就凭你这个穿开裆裤的黄口小儿,也敢来劫道。”石禄说:“赶快报上名姓,脱下衣服,免得我伤了你的细皮嫩肉。”来人说:“我姓云名彪,号叫追风虎。你姓字名谁?”石禄说:“我叫走二大。”云虎说:“看抓。”飞抓直奔石禄裤裆而来。石禄一合双铲,把飞抓夹得严严实实。云彪扔下飞抓,撒腿就跑。石禄见跑了一个,心说:抓住一个就够我换裤子的了,举起双铲照旁边的这个头上砸去。这个人架起铁棍迎上去,只听啷一声,铁棍磕飞,双手发麻。石禄一把抓住这个人,解下自己腰上的带子就绑上了。云彪回头一看,坏了,只好返回来,躬身作揖说:“大英雄放了他吧,要不,你把我捆起来。”石禄说:“看你还挺讲义气,他是你什么人?”云彪说:“这么说吧,我跟他哥哥是拜兄弟,他就是我亲兄弟一样。”石禄说:“那么他姓甚么,叫甚么呀?”云彪说:“在我家正北有个黄驼岭,我那大弟在那里结拜。他在家中开垦山地,治土务农。这是我二弟,名唤黄龙,字远威,别号人称昆仑帅。朋友你贵姓呀,可是你必须说出真名实姓。你要说假话,你可是匹夫之辈。”石禄说:“我住家夏江秀水县南门外,石家镇,姓石名禄,号称穿山熊,大六门第四门的。”云彪说:“你使的那对家伙是甚么名目?”他一时的忘了。石禄说:“这一对叫短把追风荷叶锤。”云彪一听此言,这才如梦方醒,自己想起来了。遂问道:“石禄,我跟你打听一位老前辈你可认识。”石禄说:“有名的你不用说,没名的不知道。”云彪道:“你不要笑谈啦,此人大大的有名。”石禄说:“是谁呀?”云彪说:“他也是大六门第四门的人,叫陆地无双石锦凤,我使的飞抓,跟他的铁棍招数,全是他老人家所传。”石禄道:“那是我的叔父,焉有不认识的道理。”云彪道:“噢,原来如此。那么您上哪里去呢?”石禄说:“我上大何二何他们那里去。”云彪说:“你上何家口哇。”石禄说:“对啦,我上口子,你们二人也上口子去吗?”云彪说:“对啦,我们也上那里去,你赶紧把我二弟解开。”石禄道:“我把他解开也行,你们两个人,都是我养活的。”石禄这才将云龙的绑绳解开,弟兄三人东西物件通盘拿齐,树林之中不丢一点,这才出树林子,直到何家口。
将要进西村头,就听后面有人喊叫,云彪忙回头一看,原来是镇天豹子李翠、追云燕云龙。弟兄们数载未见,云彪忙上前跪倒行礼,云龙忙用手相扶,弟兄携手揽腕,往村口而来。石禄一看,也有意思。他说:“来来,咱们手拉手。”便跟大家都要手拉手。云彪道:“石爷你别胡来啦,那不是成了擘楼苑啦吗。”石禄说:“那没甚么的,对面要来人。叫他撞啊,撞不过去,他就不用过去。”云彪说:“你别起哄啦。”说话之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