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光崩现,手指进去硬把两个眼珠给抠出来,高俊往后一躺,倒在台板上,满脸的鲜血,当时就死过去了。“哗”台底下一阵大乱:“真狠哪,这和尚好凶啊1张旺真沉得住气,蹲下身来,用高俊的衣服擦净了血,合掌道:“弥陀佛,善哉呀善哉。”张旺口诵佛号:“弥陀佛,方才众位看到了,这高俊被贫僧掏去二目,一灵不昧,定升极乐。还有哪位登擂台,慈悲慈悲。”
侯振远十分震怒:“王爷,您看这张旺多么可恨,竟将人家二目挖去,看来这场事越闹越大呀1王爷大笑道:“老侠客,事情小有什么意思?本爵很欢迎,张旺打得好。”侯老侠这个气呀,核算看热闹的总嫌事小,冲着王爷这场事都好不了啦!
猛然间,西看台有人答话:“和尚休要逞能,某家来也。”飞身下看台,拧腰登擂台,回手按刀把顶崩簧,“嚓楞楞”钢刀出鞘,夜战八方藏刀式:“和尚,有能为与某家一战。”张旺看这个人也在二十多岁,瘦条的身材,脸色苍白,一身青衣服。“弥陀佛,施主通上名来1“刚才的是吾师弟,某名灯前粉蛾儿南宫桃。过来受死1说着,斜肩带背照定张旺就砍。好厉害的坏事包张旺上右步一斜身,“海底捞月”,正中南宫桃小竟,“噗哧”
一下就扎进去了。张旺拔刺一抬腿,“嘭”!踹出死尸有七尺多远,南宫桃当场毙命。“哗”台下就更乱了。张旺往旁边一站:“弥陀佛,善哉善哉。”
侯老侠真不愿意,向雍亲王道:“王爷,以武会友,点到而止,这奴才怎能无端致人于死地呢?”“老侠客,官准立擂,格杀无论,我看张旺致死的这两个,都不是好人嘛。再说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哈哈,这叫除恶人即是善念。老侠客您想想,擂台摆在这里,焉能不伤人哪?”侯振远长叹一口气道:“唉,爷不知道,这事关系重大呀。”
就在这时,西边上又来人飞身登上擂台,身形站好。张旺一看,喝!好样子!二十六七岁,扇子面的身骨,膀宽腰细,宝蓝绸子大衫,白绸子裤褂,缎鞋白袜子,圆脸型白净子,浓眉大眼,鼻直口正,新剃的青头皮,松三把儿一条大辫子,叠抱英凤,满脸正气。张旺掖刺打问道:“施主通上名来。”
“在下铁腿狻猊,姓谢名洪字宝泰。奉陪师父走上三招五式。”说着撩长衫,套挽手,一对练子锤“大鹏展翅”。他是法禅的大弟子,在八卦山少庄主里面也数得上是高一等的。张旺抽刺,左手晃面门,右手刺对着谢洪的左肋就扎。谢宝泰的份儿很大,上右步,左手锤“哗铃”往下一盖,右手锤轮起来,“单风贯耳”奔太阳穴就打。张旺低头一纵身出走七尺,谢宝泰往后一撤步,双手抡锤,看住门户,两个人彼此道请,插招换式打在一处。谢洪的招数很稳,张旺也是头经大敌,两个人动手一加快,招法步眼一加紧,张旺可就不行了。封封闭闭,躲躲闪闪,谢宝泰心里咬牙:自己的两个师弟,不爱护门规,在山外有时胡为,做一些为人不齿的下流事,做师哥的也经常劝他们,虽说一死一伤,也是恶贯满盈,而自己是师哥,也应该为师弟报仇。链子锤加紧,这时候张旺已然退到台口,台边没地啦。谢宝泰猛一抖手。锤走“双风贯耳”,“哗啦”,“唔”的一下就到啦。张旺一着急,心说完了,只可闭目等死!东看台的师兄弟们都吓坏了。
敢情这个张旺最近交了个知心的朋友,就是蛮子孔秀,两人一见如故,也说得到一块儿,睡觉都在一个屋,现在看出张旺要输招,孔秀就喊上啦:“混账东西,不会往后仰,摔自己一下吗?简直是混账1嘿,给张旺提醒啦。他就势往后一仰,“喀喳”把栏杆撞折,“咕嗵”摔在沙土上,然后站起来了。当张旺一仰的时候,谢宝泰双锤相撞,“镗啷”,谢宝泰点手唤罗成,“哗啦”双手抱锤,往东看台上瞧。张旺晃晃悠悠,飞身上东看台去了。
“师伯,弟子无能败下阵来,在您面前请罪。”侯老侠把脸一沉:“哼,无知的东西,还不站到后面去。”那张旺心里不痛快。王爷把张旺叫过来,“张旺,你师伯责备你,我不能管,可你这头一仗就开市大吉呀,我总要有点赏赐。”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