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打鱼,三潭映月以东的鱼,就好像有人通知一样,连一条大的都没有,奇怪的净是小鱼,可三潭映月以西的大鱼直跳蹦儿,一网下去就好几十斤,喝,可把白亮他们气坏啦。回来跟潘龙一提,他也很生气,保镖干不过黄灿,打鱼也干不过黄灿,莫非鱼也捧黄灿吗?不过这没法了。“白亮啊,既然到了这种程度,咱就认晦气倒霉,过些日子也可能咱们这边有,他们那边没有,凑合着干吧。”
潘龙并不想把事情闹大,可白亮不安本分。第二天打鱼的时候,他就带人越境,果然一网下去可真不少,一连撒了十几网。这一来,金龙镖局的船可就不让啦:“飞龙家的,你们过界啦。”白亮他们只好回来,当晚收工,潘龙知道了这事:“白亮,这么干不好吧。”白亮却不在乎:“咳,这算什么?”第二天白亮带人打鱼,他总是用话来煽动这些人,抽冷子就拥过十几船去,打几十网就过来。这件事传到黄灿耳里,黄灿一想,街里街坊不要伤了和气,就让王三虎告诉下人。他越界打鱼,就让他们打一些去吧。可一回是情,两回是例,后来就全部过来打啦。不管金龙镖局怎么喊,飞龙镖局置若罔闻,我行我素。黄灿也来到湖边看了几次。他可有些生气,想飞龙镖局得寸进尺,真是忍无可忍。他暗暗地派了二十几个镖师,跟着一块去,“只要‘飞龙’家的船一过境你们就打。”果然刚一下湖,“飞龙”的鱼船比‘金龙’的鱼船还气势,径直接闯了过来;金龙镖局的船迎头拦祝三说两说就说不到一起,打了起来。“飞龙”家的人可吃亏啦,打伤了十来个,船也翻了十几只,灰溜溜的逃到东边去啦。
白亮气急败坏,回来禀报,潘龙勃然大怒:“嘿,是福不是祸,是祸脱不过。白亮,把受伤的人全抬到后面医治。”跟着又补充了鱼船,第二天潘龙亲自带白亮还有全部镖师伙计直奔西湖。黄灿听说飞龙镖局要拚命,他一想:干吧,看来再让也是不行的,便带了所有的人来到西湖。两边的头领皆在,到这儿就说翻啦,结果打起来。幸亏钱塘县书办孟广仁,呈请县太爷曹成带着一部分官人赶到现场制止双方,就地说合。孟广仁提出按照府定的界限打鱼,不得超越。黄灿一想,见好就收,潘龙也无话可说了。当天晚上,白亮来到潘龙的屋中:“潘镖主,这亏咱就这么吃啦?我白亮不算什么东西,可你潘镖主在同行同业当中,本是一位有身份的人哪,这一来咱们在杭州还能抬得起头呀?”“白亮,官府调停,只能如此,再说越境捕鱼,责任在我们,怎么能说栽呢。只能是咎由自龋”“潘镖主,您没法斗他,我白亮就是只小鸡儿我也要啄他一口,明儿我别着刀子找他去,你不知道,人家议论你是软货,我都抬不起头啦1这一句话,说得潘龙无名火起,“啪”一拍桌子:“白亮,咱们跟姓黄的拼,告诉镖局所有的人,明早全带兵刃,随我到西湖。我不宰他几个,我不姓潘1白亮称心啦:“潘镖主,有您这话就成,姓白的绝不含糊!您先给我五十两银子,我先安置安置。”“好吧。”
白亮高兴啦,拿了银子,通知大家。您想一个街上,又是一个行业,没有不透风的篱笆。黄灿知道啦。心想:这是遇见冤家啦,干吧。也准备停当。次日清晨,黄灿带人到西湖岸上等候。时间不大,潘龙带人也到啦。双方剑拔弩张。黄灿用手指点:“潘龙,黄某对你忍让,你当做软弱可欺,乡里桑梓之情全然不顾,今天咱们拼个你死我活。”说着一按刀把顶崩簧,呛钢刀离鞘,夜战八方藏刀式。
潘龙却是个不善辞令的人——嘴上不行,他也回手拉刀,左手晃面门,右手刀缠头裹脑,斜肩带背就砍,“唰”的一下刀到啦!黄灿弓左步,褪头一躲,右手刀跟步扫挡。潘龙脚尖点地,纵身躲过,两个人当场打起来。本来双方都没有混战之心,可白亮抽冷子喊了一声:“哥们爷们,吃过豆面儿,长过豆虫儿的,来个牦牛阵,一齐上吧1一言兴邦,一言丧邦,两造双方,一二百号人,各持刀抢打在一起,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早有本地的百姓飞奔钱塘县衙报告。县太爷曹成一听,十分震怒,命令县两名守备率领二百名武士打手,他上了大轿,亲自带领来到西湖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