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洪水江江面上使漂,这哥俩都不是好人。使漂是什么?就是在水面上使船劫道,绿林道的行话叫”使漂“。他们两人要看见人家大姑娘、小媳妇长得俊的,就要设法给祸害了,败坏妇女的名节,破坏妇女的一生幸福。
现在徐文往这儿一站,人家东廊下的也有准备。
老侠侯振远跟海川回到东廊下以后,大家伙儿都坐下,海川把刚才的事情说了,现在吃着酒菜,老侠侯振远跟王爷和大家伙儿商量:“他们不过是惦着在月台上用武力挑起战斗,通过武力制服我跟海川。我们给他一个不上去,在这儿瞧热闹,不就成了吗。”敢情侯老侠的意思跟王爷的心思不一样。
王爷听完了以后说:“哎,老侠客,你这个话我可有点不赞成。噢,人家想打,咱们就得忍着。要是那样,我们海川这家武术什么时候能兴出去呀?什么时候能在武林道里立住脚啊?”老侠于成一听:“王爷这话也对,忍着不像话,不过,咱们要打嘛,就得跟那够斗的打,不够斗的,就没多大意思了。”
这时候孟恩先上来,垫场子练功夫,徐文又上来了。老侠侯振远的意思,像这样咱不上去。哪知道啊,东廊下上去人了。侯振远一看就生气,是坏事包张旺。其实两次杭州擂,伤人、弄死人,都是这张旺,要不他怎么叫坏事包呢。但是,张旺的坏,可不是一般的坏,他的眼光看的比较远,张旺认为,铁善寺的和尚费尽三毛七孔之心、九牛二虎之力,花费这么多的钱,把南七北六十三省这么多的人物请这儿来,噢,说两句话,对天盟个誓就完了?他既然把人都邀来了,他就惦着打起来,你想不打都不成!莫若我来个笨鸟先飞,我瞧这徐文是饭桶,身子空,他也不成,我上去先把他弄叭下,嘿嘿!
我先露个脸,不成的,我就打,成的,我见好就收。将来,到一块儿坐在那儿,也说得讲得。坏事包张旺是这个心思。
张旺正要与徐文比武,这时甘虎从山外跑进来了,攥着大杵,骆驼搁在山门外头,他一眼就看见于恒了:“嘿!你这儿挺好吧?”“我这挺好,你快过来。”“唔呀,我说虎儿小子你可真可以呀!你怎么糊里八涂跑到那旮里去啦?”甘虎得意地说:“巧劲儿,他们拿我当黄风鬼燕凯了。最后我把赵远峰和赵小乔这爷俩给揍了,我才骑着骆驼跑进来了。哈哈哈,哎,这是谁呀?”“唔呀,虎儿小子,你不认得,这是我们的师弟呀,师父最后收的徒弟叫病肋犀牛吴霸。我说吴霸师弟,这是你的师哥霹雳狂风甘虎。”傻小子于恒在旁边搭茬了:“咱们都是小子,以后还得多亲多近。”吴霸也照样得给甘虎行礼。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现在他们五个在一块儿了。这会儿,张旺正琢磨着要把徐文给打了,便从东廊下出来了。老侠侯振远心说:哪回挑事都是你?
坏事包张旺打垫步拧腰上来了,惜花羽士徐文上下打量张旺,五十多岁年纪,细条儿的身材,头发不梳、脸不洗,二指宽的皮条勒着个月牙儿小金箍铮明瓦亮,是个陀头发的和尚,一脸的滋泥,两道小眉毛似有如无,一双小圆眼睛滴溜乱转,小鼻子头,三角棱角口,一对锥把子耳朵。身上穿着青僧袍,腰里煞绒绳,别着三棱青铜峨嵋刺,穿着两只破僧鞋,手伸出来跟炭条一样,肉皮瞧得见的地方跟黑漆漆了似的。这个人长得这寒碜,但能耐可真不错呀!张旺合掌打问讯:“弥陀佛,啊,朋友,你叫徐文哪?”“啊,不错,大师傅,你上台打算跟我动动手吗?”“看阁下你刚才说的这话,口气可不小,为这个我算上来奉陪你走上三合两式。”“那么大师傅您怎么称呼?”“在下姓张名旺,有个外号儿叫‘泥腿僧’,又名‘坏事包’”。他这一报外号儿,西廊下的人“哗……”都乐了。老侠侯振远就生气了:“王爷您看见没有,又是这个孽障上去了。”王爷忙问:“怎么了?我一听您这意思就对张旺不满意,很可能因为当年的杭州擂就是张旺惹的祸。其实呀,您不用这样,事情一定要闹起来,您怎么压也压不住,事情起不来,不用压也照样起不来。张旺上去是对的。”侯振远心说:王爷,您又患病了,您这看热闹的老嫌出殡小,非得出大殡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