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那您馋不馋哪?”法正说:“我们出家人,吃斋。”“噢!我要没肉吃饱不了哇。您能想办法给我弄点肉吃吗?”法正想了一会儿:“哎,你要吃,就只能吃刚打死的这只老虎。”于恒用舌头舔嘴唇:“老虎肉,也行啊,我就吃老虎肉吧。”“我们这里有馒头,你可以就老虎肉吃馒头,我给你用大葱爆一盘,你得吃多少呀1“有这么一块就够了。”傻小子这么一比划,少说也得五、六斤。“来来,你帮帮忙。”俩人一前一后出来了,把虎叉插在木桩上,把老虎吊起来,然后法正带着于恒来到东房。这东房是三层台阶,两扇门闭着,都是半截的墙,伸手一拉门开了,把灯光点亮。傻小子才看清楚,这屋是厨房,锅盆碗灶全有。迎面靠东墙,有三个一人来高的大水缸,满满荡荡三缸清水,上面有两块宽竹板,在缸上一搭,旁边有个竹把水舀子。法正拿着一把刀,带着于恒出来,来到老虎前。不是虎叉挑了一下吗?那地方的虎皮再用刀往大处扩展扩展,把虎皮就剥下来了,这正是老虎的好地方,是后座。从后座割下一块老虎肉来,确实有个五、六斤,法正也知道傻小子一定能吃,身大力不亏。“这块怎么样?”“好极了。”法正拿着这块肉给切薄了,放上葱爆炒了一下,足足装了一大盘。“真香1傻小子还没吃呢,就用舌头舔嘴唇。法正又拿上七、八个馒头,一双筷子,来到北屋说:“就在桌上吃吧。”傻小子还很客气:“哎,你也吃点吧。”法正摇摇头说:“我不吃。”“哎,我知道你是馋着呢,你是不好意思吃,虽说你是出家人,可以背着你师父随便吃嘛。”“别给我出主意了。”傻小子越吃越香,转眼一盘肉下去了。法正问他:“你吃饱了吗?”傻小子于恒眨眨眼,笑着说:“好像还差这么一盘肉。”结果又给照原样炒了一盘,再拿了几个馒头,傻小子一气吃完,好像是饱了。法正笑了:“你就在里屋睡吧。”说着把旧帘子一撩,里边是个很宽敞的大炕,法正都给收拾好了。然后把灯一吹,傻小子没脱衣服,脑瓜往里一歪就睡着了,睡得这香啊!呼哧呼哧。睡到快二更天的时候,傻小子就觉得嗓子眼冒烟儿:“渴死我了1他起来摸着黑下了地,迷迷糊糊就奔东屋来了,摸着了水舀子,“咚咚咚”,一连气喝了五六舀子水,还拉了一泡屎。唉!舒服多了,也没顾上给人家关门,又摇摇晃晃到了北屋。
到了第二天清晨起来,傻小子于恒从里间正要出来,没想到,西配殿挑帘栊进来一个人说道:“老人家,弟子给您磕头了。”于恒一听这话,他没出来,拉开一点儿门帘,一只大眼睛瞪圆了往外看,这人五十多岁,穿着一身青,是个俗家人。黄白净子,燕尾胡须,梳了一条大辫子,斜插柳儿背一小包袱,觉得挺沉的,跪在这儿不起来。“噢,你是巧手陆地仙王恒吧。”
“老人家,正是弟子。”“快起来……”“老人家,弟子我不敢起来呀,我到您这儿来请罪的。”“王恒呀,你可有什么罪呀?”王恒把事情这么一说,傻小子于恒在屋里听着差点没吓死!
原来这巧手王恒也是铁善寺的门人弟子,不过他家传的是会做火炮。因为他家祖祖辈辈都当炮手,火炮、地雷是他们家专门手艺。前些日子,本来王恒在家一点儿事也没有,突然间狠毒虫杨法本来了,王恒一瞧这可是稀客。
“哎哟,师弟,你来了。”“师兄,我来看您了。”“那太好啦,很长时间没见,二位当家的和师兄弟都很好吧?快坐下。”预备茶水、饭食,俩人在一起休息。法本说:“师兄,我找您有点事,你把家务事安置安664置,两位老当家的叫你去一趟,得过个十天半月才能回家。”“行呀。”第二天王恒把家里都安排好了,法本带着他来到铁善寺,先来到监寺院里,挑帘栊进来,王恒给济源行完礼道:“您有事吗?”“噢!有点事,你给我做个地雷。”
王恒听了一怔:“啊!老人家,您做这个干什么?”“这你甭管。铁善寺的后墙外往西北有座凉爽亭,地雷的火线就通到这亭子里边,你把这地雷在大雄宝殿的月台下埋好,再挖一条暗道,火药线的另一头通到庙外头。”“哎呀!您要干什么?”济源把脸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