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的祭祀活动,他斥责了那里的官员,并要对他进行弹劾。那里的官员通宵侦查他的过失,汲师穿着红鞋去过厕所,太庙的官员一起揭发了此事,他才不得不停止对太庙官员的弹劾。
崔 骈
李德裕退朝归第,多与亲表裴璟无间破体笑,与李多询以内外新事。李问更有何说,裴曰:“别无新事,但昨日坡下郎官集送某郎官出牧江湖,饮饯邮亭,人客甚众。有仓部白员外末至,崔骈郎中作录事,下四筹。白自以卑秩,人乘凌兢,更不敢固辞。上次酌四大器,白连引三器讫,余一持之,而请第四器名。崔郎中云。亦别无事,但何必要到处出脱。”时白踉跄仆于下座,竟不饮而去。坐上有笑者,有缩颈者,但不知此官人今日起得否?”李闻之大怒,曰:“何由何耐,不斯言必有之乎?”曰:“固然。”又问弟知白员外所止否,璟曰:“是人在某坊某曲。”李曰:“为某传语白员外,请至宅。”白捧命又忧恐,比至,李曰:“久欲从容,中外事併,然旬朔不要出人事。”既而白授翰林学士。崔骈汾州刺史,续改洺州刺史,流落外任,不复更游郎署。终鸿胪卿。(出《芝田录》,原缺,据谈氏初印本附录)
李德裕退朝回到家里,常常与表弟裴璟不时开怀谈笑,李德裕多是问一些朝野内外的新鲜事。这一天李又问还有什么事值得一说的,裴璟道:“别的倒没什么新鲜事了,但是昨天坡下的郎官们一起欢送某郎官出任江湖刺史,他们在驿馆为他饯行,去的人很多,有个仓部的白员外迟到,当时郎中崔骈做监督大家饮酒的录事,便罚他连干四杯。白本来觉得自己官职低,受到人们的欺压自然是战战兢兢,更不敢太推辞。依次给他倒满了四大杯,白连饮三杯后,端起了剩余的一杯,请求说明罚这第四杯的含义。崔郎中道:“别的事倒也没有什么,可你何必要到处出卖自己呢?”当时白员外便踉跄倒在座位上,没有喝这杯酒便走了。在坐的人有的大笑,有的畏缩。只是不知这个官人今天还能不能挺得住。”李德裕一听大怒道:“还有什么能比此更难令人忍受的,不知道你所说的是否确有其事?”裴璟道:“确实。”他又问裴璟知不知白员外的住处,裴璟道:“此人住在某坊某偏僻之处。”李德裕道:“你去把我的话告诉白员外,请他到我家来趟。”白员外接到通知后很忧惧,等他到来时,李德裕道:“很久就想要对官员作些调整调动了,朝内朝外要一併考虑,在十天或一个月之内便会有人事变动。”不久白员外被授予翰林学士,崔骈被任命为洺州刺史,任满后又续任为洺州刺史,一直流落在外地任职,没有再回到郎官的官署。临终前任鸿胪卿。
西川人
蜀东、西川之人,常互相轻薄。西川人言:“梓州者,乃我东门之草市也,岂得与我为耦哉?”节度柳仲郢闻之,为幕客曰:“吾立朝三十年,清华备历,今日始得与西川作市令。”闻者皆笑之。故世言东、西两川人多轻薄。(出《北梦琐言》,原缺,据谈氏初印本附录)
在蜀地,东川西川的人经常互相轻视刻薄。西川有人说:“梓州不过是我东门之外的集市。怎么能与我西川相提并论呢?”节度使柳仲郢听到此话后,对幕客说:“我在朝中从政三十年。历任过各种清高显贵的官职,今日才有幸在西川做了个集市令。”听到人都一起大笑。所以世人都说东西两川人都很轻薄。
河中幕客
相国刘瞻父景,连州人,少为汉南郑司徒掌牋奏,因题商山驿侧泉石,郑大奇之。勉以进修,俾前驿换麻衣执贽见之,后致解荐,擢进士第,历台省。瞻孤平有艺,虽登第,不预急流。任大理评事,日饘粥不给。尝于安国寺相识僧处求餐,留所业文数轴置在僧几。致仕军容刘玄翼游寺,见瞻文卷,甚奇之,怜其贫窭,厚有济恤。又知其连山人,朝无强授,谓僧曰:“其虽闲弃,必能为此人致宰相。”尔后授河中少尹,幕僚有贵族浮薄者,蔑视之。一旦有命征人。府尹祖之,前之轻薄幕客呼瞻为“尹公”。曰:“归朝作何官职?”瞻对曰:“得路即作宰相。”同舍郎大笑之,在席也有异其言者。瞻自是以水部员外知制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