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第一百八十八 权倖(4 / 6)

太平广记 侠义小说 9462 字 2个月前

用再说了。郑絪便被任为昭国司徒公,后又入相位。他以清廉、节俭,文章著称,人称为贤相,至今流传。渠牟的诋毁是不真实的。

鱼朝恩

鱼朝恩专权使气,公卿不敢仰视。宰臣或决政事,不预谋者,则睚眦曰:“天下之事,岂不由我乎?”于是帝恶之。而朝恩幼子令徽,年十四五,始给事于内殿。帝以朝恩故,遂特赐绿。未浃旬月,同列黄门位居令徽上者,因叙立于殿前,恐其后至,遂争路以进。无何,误触令徽臂。乃驰归,告朝恩,以班次居下,为同列所欺。朝恩怒,翌日,于帝前奏曰:“臣幼男令徽,位居众僚之下,愿陛下特赐金章,以超其等。不言其绯而便求紫。帝犹未语,而朝恩已令所司,捧紫衣而至。令徽即谢于殿前。帝虽知不可,强谓朝恩曰:“卿男著章服,大宜称也。”鱼氏在朝动无畏惮,他皆仿此。其同列黄门,寻逐于岭表。及朝恩被杀,天下无不快焉。(出《杜阳杂编》)

鱼朝恩非常专权,好主观,一般的公卿不敢抬头看他。宰相大臣决定政事时,不先和他讲,他便瞪大眼睛说:“天下之事,怎么不由我?”因而,皇帝很厌恶他。鱼朝恩的小儿子鱼令徽,才十四五岁,开始时在内殿当差。皇帝因为鱼朝恩的缘故,特赐绿衣(五品以下官员穿着)。不到半月,有一次鱼令徽和同列黄门侍郎(职位在令徽之上,按次序应站在令徽之前)争路。鱼令徽怕落在后面,往前挤,不知是谁误碰了一下鱼令徽的臂膀。他就急速跑回去告诉鱼朝恩说,因为他的班次在后,被同列者欺负。鱼朝恩大怒。第二天,在皇帝面前上奏说,我小儿子令徽,职位在同僚之下,愿陛下特赐金腰带,以便超过别人。不说要穿着绯色(红色)服(唐制,文武官员三品以上服紫,金玉带。四品服深绯,五品服浅绯,并金带。)而要求着紫服。皇帝还没说话,鱼朝恩便命令管此事的人,捧来了紫衣,鱼令徽立刻向皇帝谢恩。皇帝虽然知道不能这样做,却强装笑脸对鱼朝恩说:“你儿子穿紫衣,扎金腰带,非常合适。”鱼朝恩在朝中事无忌惮,无所畏惧,都是强加于人。他小儿子虽然同列黄门,不久便放逐岭南。到鱼朝恩被杀时,天下人无不称快。元载

元载在中书,有丈人自宣州货所居来投,求一职事。中书度其人材不任职事,赠河北一函书而遣之。丈人惋怒,不得已,持书而去。既至幽州,念破产而来,止得一书,书若恳切,犹可望。乃折视之,更无一词,唯署名而已。大悔,怒欲回。念已行数千里,试谒院僚。院僚问:“既是相公丈人,岂无缄题?”曰:“有。”判官大惊,立命谒者上白。斯须,乃有大校持箱,复请书。书既入,馆之上舍,留连积月。及辞去,奉绢一千匹。(出《幽闲鼓吹》)

又元载子伯和势倾中外,福州观察使寄乐妓十人。既至,半岁不得送。使者窥伺门下出入频者,有琵琶康昆仑最熟,厚遗求通。既送妓,伯和一试奏,尽以遗之。先有段和尚善琵琶,自制西梁州。昆仑求之不与。至是以乐之半赠之,乃传焉。今曲调梁州是也。(出《幽闲鼓吹》)

元载在中书省,他的丈人把房子卖了,来投奔他,想谋一职。元载审度他的丈人,不能任职,便写了一封致河北官员的信叫他丈人拿走了。他丈人既惋惜又很生气,不得已,只好拿信走了。到了幽州,想到自己破产而来,只得了一封信,信若写得恳切,还有希望,他便把信折开看了,信上没有一句话,只有元载的署名。他非常悔恨,想回去,可是已经走了数千里路。他便抱着一种试试看的心理去拜访院僚。院僚问,你既然是相公丈人,能没有书信吗?他说,有。判官(辅佐州府主官的官)大惊,立刻叫拜访者上来讲话。一会儿,有一大校捧一木箱,他便把信投入箱中。然后便请中书的丈人到上好的馆舍住着。他住了一个月,才辞别而去,走时还奉赠一千匹绢。

又,元载的儿子元伯和,势力很大,朝内外知名。福州观察使想送给他十名乐妓,到了京城后,半年多没办法送到他家,派来的人便观察他家大门经常出入的人。其中有一个善弹琵琶的康昆仑与派来的人最熟悉,便用厚礼打通他,才把乐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