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训练,以备来春剿贼。召忻等领令回去。命蒙阴文武各官坚守蒙阴,希真领景阳兵回景阳镇去了。
公孙胜、花荣见希真兵退,也不敢追击,只带同鲁智深、武松、李逵、欧鹏、黄信、樊瑞、李衮收兵回新泰。项充同安道全到新泰已有两日了,众人皆喜。项充道:“小弟一到山寨,说起军师之恙,安先生拔步便来。奈河冰坚凝,安先生霜夜坐冰车渡出水泊,受了寒气,有些不自在。一路上只得迟起早宿,日子又短,以此到得迟了。且喜安先生诊过军师之脉,说还不妨事。”众人喜问其故,安道全道:“军师之恙,乃是内外合邪。一日一夜鏖战,谋虑、忧惊、忿怒兼而有之,王志之动,五火交燃,乃骤焉失足堕水,寒气骤侵,以致阳火骤束,更兼惊气归心,寒水亦伤心。心主血,心伤而血滞矣。是以外虽现太阳之症,内已具蓄血之形。其始治不得法,撤其表而遗其里;其继又误认发狂,而汤剂妄投,药不中病,遂尔贻患。夫军师之狂非真狂也,名曰如狂。如狂乃蓄血之明征也。观其语言皆实事,绝无神灵鬼异之语可见矣。今参脉合症,确宜逐瘀为主。惟心君大伤,复元终须来春,非可旦夕速效也。”众人听了,却又喜里带忧,深恐军师未愈,希真先来,大非妙事。
这里安道全按方进药,外面众头领吃酒饭。项充说起:“近有新任郓城县知县,亲到俺山寨内,口出大言,说要除灭我们。”众人大笑,惟花荣耽忧道:“既有此事,恐他认真做出来,倒不可不防。”众人都道:“多大一个郓城县,怕他强到那里!”大众说说笑笑,饭毕而散。
且说吴用日日服安道全之药,果然渐有转机,只是用不起心思。安道全道:“不妨。赶紧调理,自然渐渐复元也。”众人皆喜。这里公孙胜、花荣加紧保守新泰,防备希真。那黄信、杨林二人的伤痕,也经安道全治愈,便协同训练防守。一面差人至泰安府,将吴军师病有转机之说,报知宋江。宋江亦喜。这里安道全日日诊视吴用,处方进药。忽一日山寨中报来说:“近来山寨兵马与郓城县官兵交锋一阵,寨兵大败,五虎上将霹雳火秦明阵亡。”众人一齐大惊。看官也惊问道:郓城县来了什么人,这样了得?看官既然性急要问,只好将吴用的病情搁一搁起,下回先交代郓城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