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没有。”老者说道:“年轻轻地说话要留身分,穿绸缎的吃饭给钱,穿破烂的也是给钱,不许狗眼看人低。给我们哥俩来一桌上等的酒席,可是宴菜的,还要带飞碟儿。”跑堂的说道:“上等的宴席带飞碟的,每桌纹银十二两。”老者说道:“十二两银子一桌的来一桌。告诉灶上用新鲜的材料,做好了吃着得味儿,多给几两银子酒钱。”胜爷一听,不由的心中有点纳闷:“十二两银子一桌宴菜,大饭量的人,几个人也吃不了,他要了一桌。做好了,还多给几两银子酒钱。三天没吃饭啦,拿我解了恨啦。”胜爷又一想:“分明是他要将我寒碜在饭馆子里,吃完了我要没有钱,好栽筋斗。”又听那老者说道:“你们柜上有女贞陈绍没有?总得够十来年的我才能喝。可得当面打封,我得看看,不是地道东西我不能喝。”胜爷要了一壶干酒,随喝随添,跑堂的下去,不多时提上一坛子陈绍酒来,停着那老者当面打封条。打开封条,老者用匙子一打,直起花儿,老者说道:“不错,真是多年的陈绍兴酒。”比及一上来菜,胜爷大不耐烦,老者用筷子由碗里挟出菜来,吃着味儿合适,他就咬咬吃啦;吃着味儿不合适,他仍然将菜放在原碗当中。酒至半酣,菜过五味,胜爷问道:“老朋友贵姓大名,仙乡何处,可否见告?”老者徉为抢吃抢喝,假作不闻。胜爷一看他并不是真为抢吃的,就是吃着合适的菜,含完了菜还放在碗里。老头吃着吃着,“嘿嘿嘿!”自己笑啦。胜爷说道:“老朋友冷笑何为?”老者说道:“饱暖生淫欲,饥寒起盗心。我这时候吃的差不离啦,大师傅做的这些菜,味也不十分坏,倒很有两个适口的,这时再叫几位姑娘前来佐酒,余愿足矣。”胜爷这一听,心中不悦,站起身来说道:“你六十多岁的人啦,我是七十多岁的人,怎么你还这样的不老诚呢?我问你姓什么叫什么,家乡住处?问了你有八次啦,你装糊涂,不是不说,就是所答非所问。此时酒足饭饱,还得来几个姑娘,你才适意。叫人家看看,岂不成了老不知好歹吗?你看我胜某怎么样?”胜爷心中的意思是大概你必知道姓胜的,你看姓胜的为人怎样?有叫人家看不起的地方没有?这位老者一听说姓胜的怎样,他说:“我看你就不错,白胡子老头儿,肥胖肥胖的。这个饭馆子有雅座,咱们俩挪雅座里去吧。”胜爷闻听一怒,跑堂的在旁边一笑,胜爷的面上也红啦,一伸手照定那老者就是一个嘴巴子,这位老者在座位上就势使一个云里翻身,胜爷连他的大夹袄都没打上,又来一个燕子平身式,纵出窗户,楼外是平台,又一拧身子,燕子钻云式,纵上楼房。列位,那位老者坐着来个云里翻,就式燕子平身纵出去,又一个燕子钻云纵上楼房,这几手武学,没有四十年真正的苦工夫,简直就办不了。胜爷“啊”了一声,说了一句:“真是干家子!”说着话甩了大氅,纵出楼窗外,拧身子跟踪,也上了楼啦;胜爷向外纵的时候,跑堂的正由下面端着菜上楼,一看屋中飞开了人啦,穷老头也没有啦,阔老头也飞啦,跑堂的端着托盘心里一哆嗦,就听“叭叭”一声,将托盘就扔了地下啦,大海碗四个也摔碎啦,溅了一地。旁边吃饭的客人,也顾不得吃饭啦,俱都站起身来,由楼窗里探出头去看飞人,众人莫不惊疑咋舌。胜爷上了楼房,东西南北四外一看,那老者踪迹皆无。胜爷心中暗道:“他虽然快,我随后就跟着上了房啦,怎么他就没了影儿啦?”胜爷站在楼房上捻银髯思索:“我平生向来不与人开玩笑,老者敬之,少者宾之,这个病夫必是高人。在茶馆喝茶之时,我觉着我的软肋一热,掌柜的通条梢就飞,随后他言说不知死的鬼,一定是他将掌柜的通条给踢飞啦。此人武学的工夫不在我之下,就是他在树中上吊时,那是悬狐之气,大珠线岂能吊得住人呢?我由树上将他救下来,两条小腿直挺挺,那是天华盖闭着气呢。我请他吃饭,他又与我玩笑,到底他是朋友是冤家呢?再说我一生一世,并无玩笑之人,我若是在房上蹿房越脊找他,白昼之间,叫众人观之不雅呀。”胜爷思索至此,遂由楼上下来,仍进屋中。各饭客俱都注视胜爷。跑堂的叫道:“老爷子你是怎么回事?你会飞吧?”胜爷之为人,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