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时,就说将赃都存在赵得胜家中,暗含着叫王七将赃物也放在赵得胜的家中。在大堂上赵得胜必然不认,派官人到他家里去搜,将赃物由他家里搜出来,他混身都是口,也难以分辩。然后再叫李铁笔去到狱里,花上三百两银子,将赵得胜害死狱中,你我定然高枕无忧了。”陶氏闻听,微然一笑,遂说道:“公子真是高才。到了那个时候,公子爷可别厌故喜新,将我忘了。”焦公子说道:“我要将你舍了,叫我活不到天明。”陶氏说道:“公子出言太重了。”语毕,与焦公子满上了一杯酒,递到焦公子嘴边上。黄爷听到这里,可气炸了肺腑,转身形够奔外屋门而来,两脚踹开外屋门。列位,黄爷虽然有伤在身,当时见此光景,火气助着,应了一句俗语:猛虎虽瘦,雄心还在。踹开外间屋的门,奔南暗间而来,掀开了软帘。奸夫淫妇一看,蓬头垢面,犹如活鬼一般,手中擎着明晃晃的朴刀。两个人正在欢乐之际,黄昆用手一指,遂说道:“禽兽的焦振芳,认识黄爷吗?”说着话抡刀盖顶就剁,焦公子躲之不及,用胳膊一搪,半只胳膊落地,“噗咚”一声。焦公子在床上一脚,奔黄爷踢来,黄爷用刀一撩,右腿挨了一刀,连着一点肉皮,并未落下来。焦公子由床上向下一扑,一只手将黄昆的腿腕子捋住,用死力一点,竟将黄爷点倒。焦公子这是死力,故此将黄昆揪住,点了一个仰面朝天。黄昆翻身起来,焦公子仍未撒手,黄昆用朴刀照定焦公子的胳膊上剁了一刀,此时黄昆的气力可不敌一进屋的时候了,这一刀仍未将焦公子胳膊剁断,又照焦公子的面门上剁了一刀,焦公子这才撒了手。黄昆用刀一指陶氏,说道:“好你一个贱人!”此时陶氏由床上下来,羔羊吃乳,跪在黄昆面前,叫道:“丈夫!一日夫妻百日恩。无论如何,你都看在我年轻无知。”黄昆的刀向下一剁,陶氏便围绕着黄昆跪着爬,用手托着黄昆的刀,黄昆此时不觉心软手软,刀不忍下落。赵得胜站在外间屋说道:“义父,您老人家若饶了他,他可不会饶咱爷们。若只杀焦公子可得偿命。”黄昆叫道:“得胜儿!你看着办吧。”赵得胜在外屋说道:“陶氏身上可曾穿着衣服?”黄昆在屋中这才用刀尖挑起陶氏的汗衫,遂说道:“贱人,你将衣服穿上。”陶氏不敢违命,遂将汗衫穿在身上,仍然跪在地下,苦苦的哀求。赵得胜掀起软帘进了屋中,陶氏说道:“得胜徒儿,你若有好生之德,可怜之情,替我劝一劝你的师傅,将我饶了。求你休记前嫌,帮着你师娘,再说几句好话,留下我这条性命吧。”赵得胜说道:“师娘,求情不难。这不是当着我师傅之面,师娘你要秉天理良心。我师傅走后,您留我在家中吃饭,喝着酒,是你调戏我还是我调戏你?你要实话实说与焦振芳有染,是在你的娘家认识,还是在黄家呢?究竟是何人的介绍?要你明言。”陶氏遂将调戏得胜及尼姑介绍焦公子等事,详细说了一遍。黄昆这才明白方才陶氏与焦振芳所说诬良为盗之事,俱都是邻居尼姑庵的老尼姑所为。赵得胜叫道:“师傅!你听见了没有?此事怎么办吧?”黄昆说道:“全凭徒儿你处治吧。”赵得胜闻听,双眉倒竖,伸手捋住陶氏的青丝,就听噗的一声,只见身首两分,一腔子热血,激了黄昆与赵得胜师徒一身。赵得胜又将焦振芳的首级割下,打开焦振芳的头发,又将陶氏的发也打开,两个人头系在一处,拴在窗棂之上,又将两个死尸,俱都挨在一处。
爷儿两个由屋中出来,仍然由短墙上跳出,黄昆此时心中非常痛快,身上的伤倒不似出狱时之步履艰难了。赵得胜与黄昆来到外面一看,胜爷与金头虎贾明、黄三太在外门等候,惟独不见了大义士欧阳天佐。黄昆叫道:“胜三哥!奸夫淫妇已经杀了,小弟胸中之气已出。”黄三太一见黄昆与赵得胜满身是血,早就明白了,也不便询问。金头虎在旁说道:“黄三哥,你看短了一个人,你还发怔呢?”黄昆这才问道:“胜三哥,欧阳大爷哪里去了?”胜三爷见问,不由的长叹了一口气,遂叫道:“黄贤弟!愚兄是一事未已,一事又来。欧阳兄与我孩提相善,肩不离背,背不离肩,他是侠肝义胆的行为,除恶务尽,见善必为。现在钱塘县出了七个奇案,俱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