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间,店里掌柜的过来慰问,刘云说道,我们是保镖的,方才那老道师徒是江洋大盗,就是我们死于非命,也不干你店主事。掌柜的,你给我几尺白布、半刀棉纸来,以便治伤。”掌柜的转身躯出了上房,给找来白布棉纸,五爷由小包裹之中,取出止痛散敷在伤痕之上,用棉纸缠好,然后缠上白布。刘公子又将姐姐由西暗间叫出来,说道:“姐姐,这不是外人,这是胜三大爷师兄弟蒋五爷,请你过来谢一谢五叔救命之恩。”姑娘此时已穿好长大衣服,由西暗间同着婆子来到东暗间,姑娘叫道:“蒋五叔,你救我姐弟不死,不亚如重生父母,五叔请上,受难女一拜。”姑娘稳稳的磕一个头。蒋五爷不敢伸手相搀,急忙向旁边一闪,控背躬身,以礼相还,说道:“请归西屋休息去吧,我与令弟谈话。”刘姑娘站起身形,一看五爷实有子都之容;五爷一看姑娘,一身蓝布衣服,朴素之中带着十分的稳重端庄。蒋五爷在刹那间,不过无意识的看姑娘,可并不是轻薄的举动,要是那么一轻薄,可就丢了行侠作义的身份了;姑娘一看蒋五爷也是如此。姑娘转身形出了西屋,刘云叫道:“五叔,天也不早啦,咱们也该安歇了,明晨早起咱们好赶路。”爷儿俩正在说话之际,掌柜的与伙计进了上房,手托一物,掌柜的叫道:“达官爷,这是老道的杨木道冠赤金簪子,请达官爷收起来吧。”公子叫道:“五叔,你带起来吧。”蒋五爷说道:“我岂能要此物?刘公子你收起来吧。”刘云说道:“我姐弟性命,都是你老人家所救,岂有得其再生,怎肯思其财呢?”五爷一看,刘云说话很老诚,五爷遂说道:“将此物赠于店家吧,掌柜的受了许多的惊骇,伙计一半,柜上一半,均而分之。”掌柜的与伙计谢了五爷与刘云,又给沏上一壶好茶来。爷儿俩这一说话,天光已经发晓了,刘云算了店饭钱,交与伙计,另外又多给了一两银子的酒钱,五爷叫店伙计到吉庆店告诉店里掌柜的,昨天住的姓蒋那位客官,连房钱带饭钱,共合给留下二两银子,余下的算酒钱,一清二白。车把势套好了车,姑娘上车,刘云叫道:“五叔!金伤药虽好,究竟怕马颠颤,我跨车辕,你骑我的马。”五爷闻听笑说道:“刘公子,我从南省直走至此,一步几脚力也未雇,剩下四五十里地了,我实不惯骑马,你跨车辕,将马拴在车后面,这四十多里地我保护车辆。别说是由此去古城村四十里之遥,就是走遍南七北六十三省,也没有敢正眼看咱们爷们的。”列位,话虽不假,但是显着五爷骄傲一点。姑娘在车里说道:“五叔若要步行,可将包裹放在车中。”五爷由打江下县万笏山松竹观起身,俱都是自己扛着棍与包裹,难道说四十里地就不能自己扛着吗?因为难却姐弟的美意,五爷遂将棍与小包裹交与刘云,刘云一接棍,未留神,将棍掉落尘埃,刘云心中暗道:“好重的棍,看五叔年纪不大,臂力过人。”棍要是轻了,岂能扫十三省的群贼呢?叫车把势帮刘云,才将棍放于车上。姑娘在车里一摸一掂这条棍,也不由的暗中赞成五爷的臂力。车一超出店门,店主对五爷千恩万谢。列位,因为什么店里掌柜的这样的谢五爷呢?就皆因店中闹了这么大的事情,对于店家毫无牵连,并且还将赤金簪子送与了店家。且说蒋五爷等由平安镇一起身,四十里地一摇鞭就到,天将到了吃早饭的时候,进了古城村西村口。车夫打探胜宅,真是三尺蒙童,没有不知道的,指明了道路,把势把车赶到胜宅大门以外槐树之下,上前叫道:“门上有人吗?”老家人由打外面出来,车夫说道:“劳你驾,你给回票一声,就提蒋五爷来啦。”家人一看,车中有女眷,一位少年周身血迹,急速跑进去回禀。胜爷急派女眷接待女眷,胜爷欲要亲自迎接蒋五爷,道爷拦阻胜爷,怕胜爷伤痕有碍,于是大伙出来迎接蒋五爷与刘云。黄三太、杨香五搀扶着刘云拜见了胜爷,胜爷一问刘公子因何受伤,刘云哭诉高升店之事。胜爷安慰刘云说道:“我已不能出世了,我必奉烦这一干老少宾朋,遇机捉拿老道,与公子报仇。”贾七爷在一旁答言:“胜三哥,你先别议论给刘公子报仇,老道千山万水来到此地,他绝不是专为刘公子,他一定知道您办喜事,届期必来搅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