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话说在头里,恐怕没有你的便宜。”秦义龙道:“胜英,你要赢得了姓秦的镖枪,我便心服口服。”胜爷说道:“如此还是你先打我,你的镖枪要将姓胜的衣服皮肉伤损一点,我将珍珠灯双手奉献,我替你叔侄与闵家父子,打盗灯及窝主的官司。胜英言而有信,你就献绝艺吧。”秦义龙方要取背后的镖枪,胜爷说道:“且慢,你的镖枪能打多远见准?”秦义龙说道:“我的镖枪能在三丈之外见准。”胜爷道:“咱俩人站好了,你在北面我在南面,北面上有人,南面上没有人,防备打不着我,打着看热闹的。咱俩相距三丈远,你的镖枪自然达得到,你不要慌,沉住了气,露脸成名就在此一举了。”语毕,胜爷绕到南边,秦义龙转到北面,相距三丈来远,胜爷道:“你打吧。”秦义龙伸右手背后取镖枪。镖枪较比镖长,在背后筒内插着,用的时候伸手撕镖枪的旗子,抽出来就打出去啦,较比用镖还便利,用镖总得打兜囊里向外登,这宗东西一摸旗子就算打出去啦。老贼右手摸镖枪旗,一只镖枪奔胜爷胸前而去,胜爷见镖枪来到胸前,约有半尺远,胜爷一闪身躯,镖枪落地;第二只左手的镖枪,又奔胜爷当中而来,镖枪切近,胜爷向上一纵,纵起五七尺高,镖枪落空;第三只右手的镖枪又照左井肩穴打来。说时迟,那时快,秦义龙左右手撕镖枪,“嗖嗖嗖”,直奔胜爷打去,好似雪花儿一般,鸭尾巾上的镖枪方过去,胸中的又打来。只见胜爷银髯乱飘,方闪开又纵起来,方低头又撤步,在镖枪如狂风骤雨时,胜爷用双脚踢镖枪。一霎时十二只镖枪打完。胜爷身形站稳,哈哈大笑,口中说道:“秦老二多受累了!”说着话,双手一抱:“我接了你两只镖枪!”列位,天下群雄在秦义龙打镖枪时,俱都微声喝彩,只听东西两廊下,只喝:“打的好哇!躲的好哇!”谁也没看着胜三爷在什么时间接住老贼的镖枪,就连秦义龙自己都不知道胜三爷在什么时候接住他的镖枪。天下群雄无不纳闷,有说胜三爷真神艺也,无怪乎人称神镖将呢。
秦义龙看着发愣。胜爷说道:“秦老二,我曾打镖,众人抬爱我,称我为神镖将,我接你的镖枪,还不算什么奇事,我再打你,不能使我自己的金镖,仍然使你的镖枪,还是就用接住你的这两只,要用三只镖打着你,那算我经师不到,学艺不高。如果这两只镖枪,俱都打不着你,我将珍珠灯送给你,还是我打盗灯的官司。”列位,胜爷这一句话说出来不要紧,东廊下镖行之人,第一位诸葛道爷先大吃一惊,心中暗道:“胜三弟,这不是自找其祸吗?人家十二只镖枪打不着你,你用两只镖枪就要打着人家?倘若打不着人家,也不要紧,你为何还用珍珠灯赌赛呢?”不表大众全担惊骇怕,单说秦义龙闻听胜爷用两只镖枪要将自己打着,心中暗道:“我三十年工夫,不但我会打镖,我还会躲镖,别说你两只镖枪,就是三只金镖,也不能让你打着我。你要打不着我,再要反悔,我可就有了理啦。莫非说大话人栽筋斗,都栽在绝艺之下?我还以为我用不了三镖枪,就要将他打倒呢,谁想十二只都无济于事。”老贼思索至此,面带悦色,说道:“一言出口。”胜爷说道:“驷马难追!你也站在南面,我上北面打你。”秦义龙到了南面,胜爷站在北面,伸出左手的镖枪,说道:“胜某打暗器向来不暗算,打的时候必有一个着字,敌人只要有本事就躲得开。我左手这只镖可打不着你,咱先说头里,第一只右手的镖要打你上中下、中上下、下中上,反正这三个部位不定哪儿,可没有准。打上是点到而已,不过取个笑儿,也许衣服扎破,也许伤点肉皮,要是见了血,那就是走了手啦。”秦义龙说道:“不必费唇舌啦,你就打吧。”胜爷左手的镖枪对准老贼说道:“着!”老贼一看,镖枪出来,特别另样,真是货卖识家,老贼心中暗含着佩服,外行可看不出来,外行看着很不出奇,就好像不会打镖一样。皆因为胜爷说的明白,这只镖可不能打着,所以这只出去的非常之慢,枪尖子四平,镖旗笔直。内行人看着可就有了工夫啦,秦义龙的镖枪出去,枪尖子虽然不摆,不能头尾四平,多远出去,都一条直线一般,要不然绝不能指哪打哪。这只镖来到老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