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年夏天也是如此, 秋冬时便不会了, 不知为何这几天又开始了,祖太后说,江南的红果在夏天会变涩,因此做出来的果糕就是酸涩的, 不过澈儿觉得还是好吃。” “可现在仅是春分时节,还未入夏。”平王沉吟。 “澈儿也觉得奇怪,不过果糕还是一样好吃的。” 平王又问:“澈儿平日还给谁吃过这糕点?” 澈世子笑起两个酒窝:“封贵人也喜欢吃,我经常给封贵人吃,封贵人最好看最温柔,澈儿最喜欢他了!” 平王内心一凛:是了,去年夏天封贵人在宫里,过中秋时分后便随若帝出宫微服私访,现在刚刚回来,这果糕却又立即变了味,一切不是太巧了吗? 平王瞧着这红艳艳的果糕,越觉后脊发凉。 “澈儿听着,今后不准再吃这东西,不准给封贵人任何东西吃,此事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听见了吗?”她脸色阴沉。 澈世子见她一改温柔,吓了一跳道:“母王,澈儿知错了!” 怡仙宫。 平王一双凤眸挟着怒意,脚步如风,前院跪地的奴才只觉一阵风过去,平王已进了前面方殿。 凤太后在宫中歇了几日,最近气色已然好多,正倚在丹凤朝阳的锦榻上闭目养神,两个宫人跪在地上为他按着脚。 凤太后见她身子挺傲,一进来冷冷盯着自己,也不请安,懒懒道:“怎么了?什么事惹得你如此怒气冲冲?连规矩都没了。” 平王将东西用内力掷在他桌上,发出硬铁般的声响,却是半块红果糕。 凤太后冷目一瞥,丝毫不慌,抬手屏退了左右。 “澈儿可是您的孙子,您怎么能这么做?”平王语中含着狠劲。 “平儿,哀家也是无奈啊……”凤太后叹了一声。 “我找人看过,这里面的寒玉草,是专解孕德汤最主要的两味药,男子长期服用,基本难以怀孕,本王听闻,封贵人侍寝几月都无法怀孕,偏偏在冷宫怀了孕,现在BBZL 一切就明白了。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利用澈儿……” 凤太后冷着脸:“这又如何?宫中的手段你难道今天才知。” 平王双目如钉子一般:“澈儿还那么小,你可知道,这药吃多了,会让这孩子长大后无法生育的!” 凤太后不以为意:“用得着如此激动吗?澈儿是世子,身份尊贵,他何须生育?今后自有世子妃可替他生女育儿,再说,澈儿本就不是你亲生,自然也不是哀家的亲孙儿……” “够了!您真是鬼迷心窍……” 平王猛然喝道,拂袖踏出殿门。 凤太后捂住额头,小指上繁复华贵的护甲气得直抖:“混账!哀家怎么会生出这等不知好歹的女儿!” 封霜熟睡中,魂魄一荡,猛然惊醒过来。 床上除了他,不见若帝身影。 此时窗外圆月已踏上柳梢,封霜心里一阵懊恼:怎么他又睡过头了。 抓起床头前的碧玉卷须簪,在银镜前把头上发髻别好,见脖颈边,耳朵后还有红红的印记,连忙把发丝侧过来盖住,要是在现代给媒体一拍,估计就热搜预定了。 绕出百宝曲屏,两旁灯烛辉煌,若帝果然在御案后,折子的高度可见矮了许多。 啊,他的老婆绝对是个工作狂…… “朕见霜儿睡得香,不忍扰你。”若帝先行开口,将他的不满堵在口中。 封霜还想开口说天星统领的事,见桌上的墨砚都快干了,拿起墨锭,为她磨墨,掺了朱砂的红墨渐渐晕开,心想着等若帝忙完了这些事再说吧。 这么一耽搁,子时将过,李总管还在送折子进来。 朱墨早就满了砚台。封霜决定开口。 “天星统领怀孕的事,圣上知道吗?” 若帝眉头一拧:“朕是今日才知。” “那圣上还杀她吗?” “霜儿要替她求情?” 封霜不习惯俯视她,走到御座旁,蹲下身手臂交搭搁在髹涂金漆的云龙雕扶手上,力求和她对视:“如果求情,会让圣上为难吗?” 若帝见他这副乖乖的模样,尤其一双垂着眼角的汪汪眼抬起来时多么惹人。 她语气含笑:“哪有求人者先替被求者着想的?”自古可没有人这么求情的。 封霜有些不忿,无所谓道:“圣上那么信任她,她还是背叛您,我又不是非要替她求情。” 镶着冷玉的笔管上端轻轻抵在他下颌,若帝执御笔抬起他下巴。 那双漂亮又摄人的冰玉质双眸,紧紧盯着他。低声道:“甚是
第2章(83 / 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