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懂事, 兴许知晓此去危险, 她没哭也没闹,只是笔直地站在沈芙心身侧, 对着喻湛虚挥了挥手。
她什么也没说,喻湛虚却已经懂了。这孩子不擅长告别,买来她时,喻湛虚曾听她姑姑说,她娘亲当年患急病过世,过世时喻长庚也才不到六岁,只是夜里一觉睡醒,娘亲就没了,所以没能好好与自己的娘亲道别。
喻湛虚本打算就这样策马离开,可她刚转过马身,不经意地回眸一瞥,便见喻长庚已将头低了下来。
她没辙了,索性放开缰绳跃身下马,将喻长庚搂在怀里,拍了拍她的后脑勺。
“行了,你就在这等老师回来,”喻湛虚拍完她,便将她往外面一推,“记得好好做功课,回来了老师要检查的,做不好我打你手心。”
她话音刚落,喻长庚便再度扑到了她怀里,用脸胡乱蹭了一通她的衣襟,将眼泪全蹭在了上面。
喻湛虚重新穿戴好银甲,再度翻身上马。她怕跟这孩子产生更多不该有的羁绊,牵绊喻长庚的将来,于是她没再回头看,出了营帐,带着整装待发的兵士们离开了。
沈芙心目送她们远去,自己找了处干净地方坐下,准备照常梳理一番体内的灵力。但她没想到自己一动,喻长庚也挪动脚步跟了过来,小心翼翼地隔着她一尺远坐下,开始心不在焉地捧着书默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