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嗓音沙哑，“我想来见见你。”

沈薇冷笑：“可我不想见到你，一点都不想。”

陆闻风上前一步，她立刻后退。

这个动作像刀子扎进他胸口。

“薇薇，我们能不能谈谈？”他声音发颤，“就五分钟。”

“谈什么？”沈薇抬眼，眸中结冰，“谈你怎么在车祸里护着叶岁岁？还是谈你让她怀了孩子？”

陆闻风脸色煞白。

她都知道了，她知道多少。

陆闻风在心里快速计算，想找出最佳解决方案。

就在这时，电梯“叮”的一声打开，宋景睿大步走来，直接挡在沈薇面前。

“陆总。”他声音冷峻，“这里是科研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两个男人目光相撞，空气里火花四溅。

陆闻风眯起眼：“宋博士，我和我妻子的事，轮不到外人插手。”

“妻子？”宋景睿冷笑，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拍在他胸前，“离婚协议三年前就生效了。”

陆闻风低头，看到文件上沈薇熟悉的签名，心脏像被狠狠捅了一刀。

沈薇转身就走。

“薇薇！”陆闻风想追，却被宋景睿拦住。

“别再打扰她。”宋景睿压低声音，“否则，我不介意让沈薇知道，你背地里都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脏事。”

陆闻风瞳孔骤缩。

等他回过神，沈薇早已消失在大厅尽头。

第19章

深夜，公寓。

沈薇蜷缩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早已冷透的茶。

电视里正播放财经新闻：

“陆氏集团今日宣布，将投资五十亿瑞士法郎支持本地生物医药研究……”

她关掉电视，房间陷入黑暗。

手机突然震动，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我在你楼下。如果你不见我，我会一直等。】

沈薇走到窗前，掀开窗帘一角。

漫天飞雪中，陆闻风孤零零站在路灯下，肩头已积了厚厚一层雪。

就像很多年前，那个在雪地里卖围巾的少年。

沈薇拉上窗帘，彻底隔绝了窗外那道固执的身影。

他想站，就让他站到死。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偶尔有风卷着雪粒拍打在玻璃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凌晨三点，她起来上厕所陆闻风还站在那里，肩头、发梢全覆了一层厚厚的雪，像个被遗弃的雪人。

沈薇拉紧窗帘。

第二天清晨，沈薇推开门，差点踩到一团黑影。

陆闻风蜷σσψ缩在她公寓门口，身上还穿着昨晚那件被雪浸透的西装，嘴唇冻得发青。

听到开门声，他猛地抬头，眼睛里布满血丝。

“薇薇……”他嗓音嘶哑，撑着墙想站起来，却因为腿麻踉跄了一下。

沈薇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陆总，你这是要演苦肉计？”

陆闻风摇头，从怀里掏出一个保温盒，小心翼翼地递过去：“你……你胃不好，早餐要吃热的。”

保温盒里是她曾经最爱的小笼包，还冒着热气。

沈薇看都没看，抬手打翻。

“哗啦”

小笼包滚落一地，陆闻风的手僵在半空。

“装什么深情？”沈薇，“当年我流产住院，你陪叶岁岁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我胃不好？”

陆闻风脸色惨白，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

他缓缓蹲下去，徒手去捡地上的小笼包，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再去给你买。”

沈薇看着他这副卑微的样子，只觉得十分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