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乡情怯一般,拖着那条坡了的腿,缓慢走进了夏天瑜面前。
沈倦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刚想呵斥他不要乱动,下一秒男人跪了下来,就好像最虔诚的信徒,将脸埋在了女人的膝盖前。
“阿瑜,”陆翊低声道,“阿瑜……”
他哭了。
任谁都能看出他耸动的肩膀,泪水溅在浅色的青石板上,落下一个圆圆的黑印。
但夏天瑜就真的像一尊无悲无喜的神,她目光冷淡,垂首看着男人哀切的身影。
“事先告诉你,”夏天瑜说,“是我要求沈倦把我送出国的。如果你要找他麻烦,我们一切免谈。”
她对沈倦的亲切和依赖感几乎超出了自己能够理解的范畴,夏天瑜不是那么容易轻信别人的人。
他们在孤儿院一同生活了那么久,陆翊更是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沈倦是她十分相信的人,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