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另一只冰冷的手摸着脸，试图让自己保持冷静。

赵聿珩好像说了什么，沈云知没听清，愣愣的嗯了一声。突然鼻尖萦绕的alpha信息素浓了些，沈云知转过脸，是赵聿珩凑了过来，几乎要把他整个人围起来。

他的耳罩被猝不及防扒拉开来，赵聿珩冲着他的耳朵重复了那句话，他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耳朵好痒，还好热。

心脏……跳得太快了……

似乎自从“喜欢信息素还是喜欢赵聿珩这个人”这个念头冒出来以后，就被无限放大了。当赵聿珩每一次靠近，沈云知浑身都警觉起来，敏感得像是含羞草。

真的是病了，以前都不这样的。以前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喜欢赵聿珩的信息素，现在却很模糊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喜不喜欢赵聿珩这个人。

见沈云知发呆不说话，赵聿珩捏着他发烫的耳垂，说：“你很热吗？”

热！当然热！简直要热爆炸了！

沈云知把耳罩扯回来盖住自己的发烫的耳朵，心虚的掩饰道：“对，我很热，衣服穿太多了，偏偏车里又开这么暖的空调，不热才怪。”

“好吧。”赵聿珩让前面开车的司机把空调调低一点。

温度降下来以后，沈云知依旧面红耳赤，他干脆把脸埋进围巾里，还离赵聿珩更远了点。

赵聿珩觉得有些奇怪，不是说热吗，怎么又把脸埋进围巾里。他无奈笑笑，只是摊开手掌放在沈云知面前。

“手不牵了？”

“不牵了。”沈云知果断拒绝了。

见沈云知这么无情，赵聿珩只好作罢，默默收回了自己的手。

-

中午吃饭时，沈云知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甚至已经到了看见食物就反胃的地步，一顿午饭下来他总共吃了几块水果。

担心他这样不吃东西直接上班会累晕过去，赵聿珩让他回家休息，“下午的班会找人给你替，这次不算你早退。”

沈云知摇摇头，“没事，今天店里人手不够，我还是回去上班吧，而且我也不是很饿，工作到晚上说不定就想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