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

他好像做了一场湿漉漉的梦,梦里的雨将他淋了个遍,不知道哪飘来的花瓣落了他一身,偶尔还有刺痛感传来,像是这花瓣带有利刃一样。

……

梦醒了,他躺在白花花的大床上呻吟着,浑身骨头像是散架了一样。

等到赵聿珩穿好衣服过来时,沈云知顺手拉住他的裤子,哀怨了几句:“我都这样了,能不能不去上班了,腰痛腿痛,站都站不起来,我好累……”

赵聿珩把他从床上捞起来,边给他换衣服边检查里面的伤口。

胸前被咬得又红又肿,身上也满是痕迹。他拿了药膏往上面涂,沈云知疼得皱起了脸,大早上的发了一通脾气,埋怨赵聿珩昨晚太用力。

赵聿珩充耳不闻,往他脖子上贴了几个创可贴,还给他套了件高领毛衣。

沈云知撒娇:“不要穿这个,好热。”

“那你想穿哪件?”

沈云知指了指旁边那件白色V领的毛衣,说:“穿那件。”

赵聿珩直接说:“不行,就穿这个。”

沈云知一脸不高兴,仿佛不让他穿那件他就不穿了一样。

赵聿珩眉头微皱,最近沈云知的脾气变得有些大,不喜欢听他的话,经常跟他唱反调,让他干什么都说不行。昨天晚上他说不做了,沈云知还生气了,非拉着他熬到大半夜,现在起床了反而把气撒在他身上。

最后赵聿珩没办法,给他拿了件领子没那么高的衣服,但沈云知偏偏还说两个人得穿一个颜色的,非逼着他换了件白衬衫。

这样一折腾,两个人到公司都差点儿迟到。

明天就是圣诞节,店里已经装饰好了圣诞氛围。

沈云知不喜欢过这个节,因为之前在家时沈淮山经常把温苑精心布置的圣诞树打坏,一家人总是吵架闹很多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