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可以得到了一些缓解,然而可能有人进来的担忧让他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他四肢撑在地上,左右看着院落的进出口,围着院子飞快地爬着,几乎忘记了自己身体的不适和地上的沙石。
他感到自己的心跳声几乎响在他的耳膜,“砰,砰,砰,砰”,爬行的一开始他的脑子里全被可能被人发现的恐惧占据,到了后来,却是想到了陈落落今日温柔后的变脸,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又惹恼了陈落落。
想着想着,他就觉得心里酸楚,酸楚得想落泪。
待爬完三圈,他忙爬到陈落落脚边来,低头去吻陈落落的鞋,陈落落却一脚将他踢开骂道:“我叫你停了吗?”
他瑟缩着跪回来,仰起头来,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陈落落:“主人,我……贱狗还要爬几圈呢?”
“怎么?不耐烦了?”陈落落挑眉,“不耐烦就算了……”
“不不……我没有不耐烦!”慕容离忙又讨好道,“贱狗方才胆大妄为,怎能自作主张三圈就停下来,是贱狗没有规矩。”
他便又再次爬起来,然而他情事之后本就身体难受体力不支,方才爬三圈就停下,不仅是因为羞耻与恐惧,更多的却是他有些熬不住了。
然而陈落落没说停,他便不敢停下。
他那双本就磨伤的手指尖,在一圈一圈的爬行下再次磨出血来,渐渐血肉模糊,甚至手掌也满是伤痕,他的膝盖甚至也透过衣衫被地上尖锐的石头穿破,膝盖处渐渐渗出血来,脏污了他的一身白衣。
渐渐他不光身体酸胀难受,连头脑也更加昏沉,视线更加昏暗模糊,他甩甩头,继续吃力爬着,却是爬得越来越慢。
陈落落见慕容离脑袋一垂一垂的,身形也跟着晃悠,于是在慕容离再次爬近她时,她轻轻踹了踹他,“回房间了。”
慕容离抬起头来,神情看起来还有些昏沉,却是在片刻之后立即感激地笑起来:“好的主人。”
陈落落转身回房,慕容离便跟着爬进来。
她无甚感情地说道:“我困了,睡了。”
便脱衣上了床,慕容离张了张嘴,最后却什么也没开口,只乖顺地跪到了床边。
陈落落低头看他身上衣服还满是血污尘埃,双手更是惨不忍睹,有几只手指头的指甲盖甚至都被磨得上翻。
她知道他想要什么,他很爱干净,又眷恋她的温柔。她知道他想要洗澡换身衣服,更知道他想要她给他上药。
但她只是闭上眼,安安稳稳地睡了。
也许她终究还良心未泯,今夜她睡得不太好,很早就醒了,醒来时看到慕容离还是跪着,只是身体斜着倒下,脑袋抵着床板。
她用脚抬起他脸来,感到脚上一片滚烫,见他的脸也满是通红,冒着热气。
陈落落收回脚,她没想到慕容离发烧了。
她当然知道后穴里留着精液容易发烧,但她明明用的假玩意儿,原来也有这样的效果吗?
那可遭了,慕容离还这么跪了一夜。
她下床来将他抱起到床上,用手试了试他额头,果然烫的吓人。
见他睫毛不安地颤抖着,嘴巴微张不知在说什么,陈落落耳朵凑过去听,听到他声音小得像刚糊上的纸:“主人……我……不……”
实在听不清他在说什么,陈落落放弃探究的打算。
她随手从家里抓来发烧药和擦伤口的药来,脱下慕容离裤子一看,他的后穴原来已经撕开,且看起来十分严重。
陈落落倒吸一口冷气,指尖抹上药膏来给他轻柔地擦上,又给他脱了外袍,将他的手和膝盖的伤洗干净后上药,做完这一切后便给他盖好被子喂了发烧药。
盯着他这脆弱柔美的模样,不知怎的,她低头吻了一下慕容离的唇,软软的,和他本人性子一样,和他床事时的身体一样。
她一想到那床事,心里便又冒出些隐秘的想法来,忍不住摸着他这张清冷动人的脸,又低头含住了他的唇,将病中昏迷的他吻得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