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时安端着碗药过来,重重搁在楚烜手边,瞥了眼棋面,冷哼一声。
薛妙学棋不久,旁的一塌糊涂,耍赖悔棋的花样却层出不穷,方时安每每看到都要嘲笑她一句“臭棋篓子”。
入夏以后,天渐渐热起来,方时安接连给楚烜诊了几日的脉,脸色终于好看了许多,转头大笔一挥又让楚烜喝起了药。
“你体内那毒是寒性,夏至是一年之中阳气最盛的一天,在那一日拔毒最是安稳无虞。这两个月我会用针把你体内的毒逼至一处,这药嘛!强健身子骨的,药效稍有些猛,你自己担待啊!”
方时安撂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薛妙听到他的话却忽然来了精神,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楚烜把药喝了下去,满怀期待地问:“怎么样?”
她以为是什么灵丹妙药,服下立时就能见效?
楚烜当做没看到她偷偷换掉的黑子,放下手里的药碗道:“过来。”
薛妙起身颠颠儿地走到他跟前,被他轻轻一扯坐进他怀里。
楚烜望了她几息,在她按捺不住欲要张嘴说话前,低头将她的话堵了回去。
唇舌纠缠,散开满嘴的苦涩药味,待她被苦得用舌尖不住推搡他,他这才放开她,低哑着嗓音回答她方才的问题:“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第068章 一飞冲天
薛妙含着满嘴的药味, 捂着嘴露出一双溜圆杏眼,不满地瞪他。
谁问他这个了?
楚烜恍若没看到她的不满,强硬的把怀里人的手挪开, 单手一抓锢在背后,叫她不由自已地挺起身子, 浑如主动送到他跟前一样, 他低头再度含住她的唇。
薛妙在他跟前何曾领略过这招,一时叫他亲软了身子,被桎梏在怀中挣也挣不得, 只能任由他又是含又是吃换着花样一亲再亲。
亲不够似的,好像她唇上有能解他口中药味的甜蜜饯儿。
她晨起薄薄涂上的一层口脂被他吃了个干净。
薛妙看着沾到他唇角的一抹口脂,心不在焉地想,难不成她今日用的口脂里蜂蜡放多了, 吃的出来甜味?她怎么没尝到?
这般想着,她不免舔了舔唇,缩在香房里不出的舌被他逮到,又是一番厮磨。
如此过了片刻,薛妙的嘴巴都叫他亲肿了。她心里挂着事, 估摸着时间够了就不再任他动手动脚肆意妄为,双手抵在他胸前, 推着他让自己的身子稍稍往外坐了坐,抬手挡住面前没完没了的人,嘴里埋怨道:“您嫌药苦我给您拿糖吃就是,一个劲儿吃我的嘴是怎么回事?我嘴里又没有蜜饯。”
楚烜揉了揉她红肿的唇,眸色深深, 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没有?”
他是在对她说情话吗?
薛妙惊奇地看着他,脑中神思急转, 思来想去也只能将他的变化归到了方时安那碗药上。
方时安那药还有这等功效?他在药里搁了什么天地奇材?有这等好东西怎么不早给楚烜吃?听方时安的意思这药要喝到六月,那她岂不是还能听这样的情话两个月?
楚烜看着她神色变幻,从初时的活见鬼到迷茫、沉思、震惊、惋惜、狂喜。
直觉她又在想些有的没的,楚烜正要开口,薛妙突地想起什么,双眸“唰”地亮起,满含说不出的期待地望着他,“除此之外,您……还有别的感觉吗?”
还要什么感觉?
楚烜也看她。
薛妙眨着眼睛,隐晦中含着殷切,暗示道:“就、那个感觉。”
怕他还不懂,她有些着急坐不住,忍不住在他腿上扭了扭身子,换了个说法:“您身上没有别的感觉吗?”
楚烜叫她扭得差点精神起来,忙揽住她的腰不许她再乱动,敛神静心试图压下去,却发觉无用?他二弟活似受到了什么鼓舞,迫不及待擂战鼓般猛喝一声站了起来。
楚烜暗暗向后挪了挪身子免得被薛妙发觉,心中暗想方时安究竟在这药里放了什么?怎么他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