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水光的眸子。
像是某种……轻易就被诱惑吸引了注意的小动物。
沉晚意在心中笑了笑。
可她并不对女孩笑,只无声凝视着她。
那目光沉静又幽深,像是能将人融进那双黑眸里。
也融进令人沉醉的无边月色里。
林葭澜对这眼神并不陌生。
那是沉晚意要享用她的前兆。
她需得遵循预示,引颈受戮。
林葭澜的喉头微微发涩。
但沉晚意并未行动,只依旧瞧着她。
眸光依旧沉静,视线依旧专注。
不会吞噬什么,似乎也无意侵占什么。
却令等待的时间被无限拉长。
长到,林葭澜似乎能听见从某处传来的水滴声。
一滴,两滴,叁滴。
分开滴落。
粘连在一起。
她侧耳倾听,想寻找声音的来处。
却发现,那水声并不来源于外部。
分明源自她的内心。
只是被沉晚意这么看着,她都快要下雨了。
“……姐姐。”她出声哀求。
她没有往下说,但她们都知道,她在哀求什么。
可沉晚意并没回应。
她又看了女孩一会儿,直到将人看得几乎站不稳,才总算收回目光。
她拿起手边的东西。
修长的手指绕过银链,指向地面。
“跪在这里。”她说。
……
那四个字让林葭澜明显地停了一下。
但她没有磨蹭太久,很快便垂下了眸。
而后屈膝。
那片刻的停顿,仿佛成了一个从未存在过的错觉。
双膝触及了坚硬而冰冷的砖面,人就这样矮了下去。
膝关节下那块微微凸起的骨头抵在地上,成为了支撑上半身的脆弱支点。
有点疼。
但大概,也没有更舒服一点的办法。
“姐姐。”她抬头望沉晚意,“阿澜跪好了。”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乖,像是听话的学生在向老师报告,说自己完成了昨天的家庭作业。
沉晚意点头。
“腿,分开一些。”她要求。
林葭澜默了片刻,顺从调整了姿势。
但这次,她没有再看沉晚意,而是低头瞧着地板。
见她如此反应,沉晚意了然。
她以项圈向女孩身下探去,不出所料地带出了一片新鲜的水泽,在皮质面料上发着刺目的莹光。
又湿了。
湿得厉害。
在被她这样对待的前提下。
沉晚意看着身前的人,目光闪动,不知想到了什么。
她抬手,动作极为缓慢地将项圈上粘附的液体一点点在林葭澜脸上抹开。
女孩微微睁大了眸子,却不敢避让,只是把头埋得更低了。
但沉晚意偏要将项圈放在她眼前,还要点破她无可掩饰的事实:“阿澜又湿了。”
林葭澜目光轻颤,非常缓慢地点了下头。
沉晚意手向下移,将带着冰凉湿意的项圈贴在她唇边。林葭澜反应了一会儿,犹豫着张开双唇,将它和它上面残留的水泽一并迎入口中。
而后看向沉晚意。
似乎在确认自己是否做对了。
沉晚意点头:“咬住。”
女孩就用牙齿轻轻咬住。
沉晚意松开手。
女孩便跪在她身前,衔住了将被套在自己颈上的枷锁。
还要用那双仿佛刚从水中浸过的眸子看着她。
天真又信赖。
任人欺负的模样。
沉晚意闭了闭眼。
由生涩,到迎合。
是她教的。
女孩学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