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当时身下绵延的快感和唇上蔓延的欢喜冲淡,之后又在沉晚意怀中悠悠晃晃地化开。
转瞬即逝,无影无踪。
林葭澜再一次意识到,自己究竟是多么……恬不知耻。
且无可救药。
以至于,即便沉晚意要她羞,要她怕,要她变得不像自己,她都甘愿沉沦,还甘之如饴。
林葭澜并拢腿,意识到那里再一次分泌出了粘液。
姐姐好像……没给她穿内裤。
感受着身下冰冷的湿润,林葭澜微微泛红了脸。
……
这世界上越整理便越乱的东西有很多。
比如缠绕的爱恋,比如混杂的思考。
于是林葭澜停下对心绪的内窥,起身去寻沉晚意。
刚走到门口,她便隔着未被关拢的门,听见了房中响起的手机铃声。
林葭澜动作一停。
那铃声响了很久,久到林葭澜怀疑沉晚意根本没打算接。
但它却仍然固执地响着,大有对面人不接就不放弃的架势。
于是电话终于被接起。
“喂?”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很大,林葭澜听得一清二楚。
那声音低沉又平静,带着上位者的威严。
是沉晚意的父亲沉文正,林葭澜知道。
还知道……他和沉晚意的关系似乎并不好。
她听过沉晚意和沉文正打电话,要么是针尖对上麦芒,一个说一个怼,要么是驴唇不对马嘴,鸡同鸭讲。
她从没听沉晚意喊过一声爸。似乎心情好的时候就说您,不高兴了就沉总。
如果再生气一点,还会把电话直接挂掉……
这次也是,拨通了电话,两人依旧是吵个没完,气氛在冰点和燃点之间反复横跳,极限拉撤。
林葭澜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要在这时候打扰沉晚意。
她转身准备下楼,不料,耳边传来的下一句话却将她留在了原地。
“……行,不说这个。那我问你,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结婚?”
林葭澜再迈不开步子了,她微偏过头,凝神等待着沉晚意的回答。
“该结的时候,就结了。”沉晚意的语气听起来相当敷衍。
林葭澜微微松了口气。
“什么时候算该结?”那边追问。
“不知道。”沉晚意的声音愈发懒散,“也许今晚,也许再过叁十年,也许等您过世了再结。”
沉文正:“……”
林葭澜:“……”
林葭澜吞了口口水。
电话里传来“砰”的一声,非常大,像是有人重重拍了下桌子。
林葭澜吓了一跳,沉晚意习以为常。
“胡闹!”沉文正抬高声音,以接近讯问的语气指责沉晚意:“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几年在干什么吗?”
“您当然知道。”沉晚意答得极快,“我的日程和行踪,您一清二楚,身边发生了什么,也都有人定期汇报。”
“谢谢您的厚爱。”沉晚意语中带着感叹,“这么大年纪的私生饭,现在可不多见。”
沉文正:“……”
林葭澜:“……”
她有点想笑,又不敢笑。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沉文正似乎正压抑着怒火,“你带回家的那个孩子……”
陡然听见关于自己的事,林葭澜身子微晃了一下。她扶着栏杆站定,低头看着鞋尖。
沉晚意停了半拍,轻笑一声:“一点消遣而已。”
那声音清晰可闻,带着明显的不以为意。
令林葭澜垂了垂眼。
“沉总。”沉晚意语中带上了兴味,“与其关心我的私生活,不如多花点时间陪陪您的夫人。”
“还是说,您对伉俪情深的夫人也腻了,想再出去找点别的人?”
她着重咬着“再”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