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如实相告,只含糊其辞地解释道:嗯,好像对方在筹备一档综艺想请薇薇去做嘉宾,其他的……你还是去问她好了。

话音刚落,阮棠战术性撤退,迅速抱着那个包起身溜到陈列柜前,将它放回原位。

阮棠去上洗手间的时候,冯雪刚忙完过来坐下。

他倒了杯酒给贾英骏,说:谢了啊,钱先记在账上,我之后还你。

贾英骏摇摇头:从大学到现在你帮我管理股票账户都赚多少了,这点钱,不提了,我就是想不通,你干嘛不自己买回来给她,钱不够我转你啊。

冯雪借口道:我不懂包,万一被人蒙了呢。

“比起不懂包,我觉得你是不懂女人。”

他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说:我不想给她太大压力。

阮棠出来的时候恰好看到冯雪在和贾英骏碰杯,她这才注意到他端酒杯那只手小臂有一道长长的暗红色血痕。

她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冯雪身边拉着他的胳膊问怎么回事,冯雪笑着摆摆手,说:抱小猫去医院的时候有一阵它可能不太舒服,不小心抓到了。

“走,去打疫苗。”阮棠抓起包就拽着他要走。

冯雪反手握着她的手腕拉住她,笑道:没事,医生说了猫如果携带狂犬病毒十天内就会死的。

阮棠脸一黑:你怎么知道它这两天没染上?

这次贾英骏也收起吊儿郎当的口吻,劝道:狂犬病可是会死人的,稳妥起见,还是去打针吧。

阮棠往桌上扫了一眼,问:你喝酒了?

“就喝了一点。”冯雪瑟瑟。

“那快点起来跟我去医院。”

“不用这么夸张吧。”

“就是这么夸张!只要破皮见了血就有伤到真皮层以下感染病毒的风险,到时候就晚了。”阮棠不容置疑地又拽了拽他,故意使出激将法:你该不会是害怕去医院吧?

“不是害怕的事儿,我就是觉得太麻烦,没这个必要。”他嘴上嘟囔着拒绝,身体果然禁不住质疑诚实地站起来。

两人在医院门口下车之后,冯雪又萌生退意,看着她说:要不算了,我对医院的消毒水味道过敏。

阮棠皱了皱眉,再三叮嘱他在原地站好,自己踩着高跟鞋像百米冲刺似的跑进一旁的便利店,出来的时候,递给他一包口罩。

冯雪上前去揽住她的腰扶着她,皱了皱眉问道:买口罩干嘛不让我跟你一起去,跑这么快脚痛吗?

阮棠摇头:“你不是伤员嘛。”

“……我只是被猫抓了,又不是腿断了。”

阮棠意识到自己似乎有点反应过度了,故意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推着他往医院里走去。

她特意在自动售卖机买了三瓶水,让冯雪一口气喝完,等着他上了好几趟厕所,直到她觉得酒精代谢得差不多了才带着他去挂号打针。

一通折腾下来,两人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一点了。

冯雪问:我送你回去?

阮棠想了想,说:算了,叫两趟车太贵了,反正这儿离你家比较近,不如我今天就在次卧的床借宿怎么样?

她特意强调了“次卧的床”,冯雪当然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明明是在报复他们刚在一起那晚的一箭之仇,不由得笑了出来,说:好,求之不得。

“如果你突然打了个喷嚏,那一定就是我在想你……”

还清了信用卡之后账户上还剩一万多块,最爱的包包也回来了,冯雪家的洗手间又比租来的老房子条件好了不少,阮棠心情大好,洗完澡哼着歌对着镜子擦头发。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个念头忽然在脑海中闪现,挥之不去,一发不可收拾,然后被那个念头支使着拿起在放歌的手机,打开百度搜索:打了狂犬疫苗能性生活吗?

翻看结果的时候,阮棠有些心虚地侧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然而外面静悄悄的,连猫叫声都没有。

她有些疑惑地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