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这双澄明的眼眸,傅眠说:
“见解没有,这句无非是些人生道理没什么好说的。我只是在想,要是上帝像书里那样存在,那也太逊了。”
“怎么说?”这姿势勾得沈熠不舒服,干脆一卸力又躺回床上任由某人靠贴。
指尖轻轻在脸颊浅陷的坑洼处打转摩挲,傅眠直视沈熠的眼睛,低声道:
“如果连这些都不做到,都不许诺,还算什么神明?还不如我,”
眼中漩涡一闪而过,卷走所有折进眸中的光线,语气蛊惑,
“至少我要给予你全部光荣与福乐,”
沈熠挑起眉毛正打算说话,却见他又道,
“但我不保佑你的希望,”
鼻尖抵住鼻尖,胸膛贴住胸膛,心脏同频跳动,血液同速奔涌,有人低语似呢喃:
“我要让你全部得到。”
希望依旧是渴求,还是未满足的欲望,而我会满足你的一切愿望,世间将不会有你渴求未得到之物。
沈熠静静望他,两人过长的睫毛混在一起偶尔会带来麻痒,他却没有闭眼也没有后撤,只是静静望着男人,到最后轻声问:
“你要当我的上帝吗?”
如果你想,那也可以。
对方却低笑一声,唇瓣摩擦,呼吸纠缠,抚上沈熠的侧脸:
“才不要,比起这个我更想当你的……”他说着慢慢靠近,轻咬对方的耳垂,字语混着湿热吐息一齐飘进耳朵,消匿在空气里。
这语调轻缓的话语却刺激那只贴在傅眠脖颈的手掌难以自控地收紧,又在一瞬后放轻力度。
指腹摩挲对方脖颈上的红痕,沈熠望着傅眠,眸光沉静,语气平静听不出喜怒:
“那就如你所愿。”
随后他贴近傅眠的唇,给他迟来的早安吻。
清透日光逐渐变得炽热,再次投进室内落在木制地板上将其炙烤的温热,光线游离在空中模糊远处景色。
啪嗒
被面翻涌中,有东西从床上跌落。
喘息中被子里有一条肌肉线条流畅有力的胳膊探出来垂下去,在地面胡乱摸索几番将这东西捡起放在床头柜上。
“什么东西?”一道较清亮的男声问。
“没什么,书掉下去了。”略低沉的男声回。
接着就无人再开口,只剩下衣服摩擦和被面翻动的声音。
……
不止过了多久日光再次偏移,从地板行至床边为浅色的床单镀上道金痕,一路斜照到床头柜上,敞开的书页被染上金晕。
那只将它捡起的手又拾起它,修长手指乱翻两页,最终目光在一处凝顿。
“你怎么又看起来了?赶紧来洗,一会儿时间赶不上了。”
沈熠靠在浴室门上朝床上某人喊,松散睡衣在锁骨处微敞开,白净皮肤露出大片吮咬出的红痕,他嘟囔:
“快点吧,这都几点了,下回就不能跟你睡一张床上……”
傅眠轻笑一声,将书连同一些东西一齐放回原位,掀开被子下床走过去:
“那你睡哪?家里只有一间卧室。”
说起这个沈熠面上就闪过一丝无语,没好气道:
“你还好意思说?你是怎么做到这么大个平层公寓只装修一间卧室的?”
话语之间男人已经走近,勾住他睡衣腰部下垂的腰带缠绕在指尖,对他的话不以为意:
“只有两个人,只睡一张床,为什么要第二个卧室?”
感受着从沈熠身上传来的湿意,轻拽腰带,傅眠接着问:
“还有,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洗?响应国家号召,节约水资源懂不懂?”
沈熠叹口气,直接把手中的毛巾盖在对方头上,推着这人往浴室里走:
“你说呢?你确定我们俩一块洗能节约水资源?你能不能节制一点?赶紧吧,电影一会儿开场了。”
话罢,他不等对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