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情绪的细微变化,不着痕迹地开解。

这样固然很好。

可连他的三个姐姐,偶尔都有使性子闹脾气的时候,顾辞便觉得,念兮像是心底里存着好多的事,或是受过许多的委屈,叫她难以肆意。

细想下来,她都没有真正要求过他什么。

即便他们已经足够亲近,她却还是约束着自己,尽善尽美。

此刻却不同。

她尚未完全清醒,迷瞪着喝甜浆,桌下面伸直了腿,从裙裾底下探出脚尖,无意识地对阖着。

杏仁酪经外面的冷气一击,在她形状美好的上唇处凝出一道乳白色的膜,顾辞不由发笑,靠近她伸手揩去,“怎么跟小孩子一样?”

念兮低头看了眼他拇指上的白浆,头脑一点一点清醒,脸却慢慢红了,“在你跟前,我倒真成了小姑娘似的。”

顾辞正拿帕子擦手,听她这没头没尾的一句,更觉好笑,揉揉她的头,“你比我还小四岁呢,怎么不是个小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