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发问,声音沉沉。

裴俭扯出一个笑,望着侧窗外黑洞洞的天。他身形狼狈,也无往日俊朗之姿,却仍像是高坐庙堂,半点不见窘迫,只随意道:

“谁会想要牢狱之灾?”

“你明知户部账册上的何元是陷阱,却还是往里跳,一步一步,按照我预先设好的陷阱,直到被押进了大理寺。你究竟想做什么?”

聪明人的对话,很多时候都会省去迂回反复的试探。

裴俭没有否认,但也没有应答。

陆闻笙看得出来,他做这一切,没有给自己留退路。

“就那么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