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压根忽视。

比如现在,路窦横眉冷对地对他伸过只手:“把包给我。”

一门心思想扑床上的雪郁压根没听到,抱着包就往二楼走,走路机械,像只刚学会走路的企鹅。

进门前还很有礼貌,对着住在他旁边的方识许软软说了声“晚安”。

换来方识许温沉的一句“晚安”,还有不远处砰地一下关门声。

雪郁黑葡似的眼眨了下,抿了抿仿佛被磋磨过的唇,说给自己听般控诉道:“干嘛这么大声啊……”

雪郁被这声巨响震得清醒了点,但也就一点,他趁着这会功夫打电话向前台要了包方便面,听到对面稍作等待的答复后,就挂断电话趴进枕头。

困意来得汹涌,说不准是过了多久雪郁失去意识的,也说不准他是何时被电话铃吵醒的。

……是前台?

雪郁还是保持着原姿势,接起电话:“喂?”

雪郁先是听到奇怪的呼吸声,然后听到那边声音嘶哑地低笑两声,轻轻咳嗽了下:“亲爱的。”

大概用了变声器一类的东西,对方的声线阴柔诡谲,分不出雌雄。

人在足够困的时候,意识是断层的,雪郁没认出是谁,只在模糊间想,前台的工作人员过分热情了,他困声:“啊?”

他声音细细低低,甜丝丝的带点软,听得人心痒难耐,恨不得把他从电话里拖出来用力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