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2 / 2)

镇山眸色沉沉的盯着我,那双眼里风起云涌,藏着分我瞧不懂的痛。

我透过模糊的视线与他对视,执拗得恍如当年。

“罢了。”谢镇山靠在椅背上,仰起头长叹一声,字句中皆是妥协。

一滴清泪自他的眼尾滑入发间,“你既想知道,那便叫你知道好了。”

他将我从地上扶起来,粗粝的大掌擦掉我脸上的泪水,“别哭,不然你师父今夜不入我的梦来了。”

我破涕为笑,用他的袖子揩了一把脸,鼻涕眼泪都糊在上头,“叫师傅赔你的衣裳,这样便有由头了。”

谢镇山在我头上揉了一把,偏过头,不给我看他通红的眼眶,等情绪平复好了,才缓声为我讲起了从前。

――那个被我遗忘的从前。

在他口中,我听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自己。

原来我从前最是厌烦朝堂,最是不屑与官宦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