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并起了血誓,接着就朝乔逸然拜了下去,“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你可想好了?”乔逸然不为所动,“你不是非得做我徒弟,血誓里只是让你替我保守秘密,我也不要你用血誓来誓为我忠心,是否做我徒弟可以自由选择。”

祈飞雪拜了拜,“我想好了,诚如您所说,世间于我的希望渺小,一个又一个破灭,我却还是愿意抓着蛛丝往上爬,以后祈飞雪便是您的奴您的徒,日后能否得救还仰仗师父和天命了。”

乔逸然叹了口气,不是他可以想为难这个孩子,只是要想把人养熟,树立威信再日积月累怀柔是很有效的法子,他会在医术上用心,却也不能给祈飞雪保证日后定能治好他的病,这个孩子从身世上令人怜悯,本身也是个招人疼的孩子。

既然在自己手上,乔逸然决定必然要把他养成一个好孩子。

“起来吧。”乔逸然起身,伸手把祈飞雪抱起来到一边的椅子上,椅子上铺了松软的靠垫,祈飞雪不自在的挪了挪屁股,乔逸然拉着他手臂,蓝色的光纹在掌间泛起,伸手抹去了祈飞雪手臂上割出来的伤口。

乔逸然用帕子将祈飞雪手臂上的血迹擦掉,系统不由分说拿出干净的帕子,又抓着乔逸然的手替他擦,乔逸然本想自己来,无奈只能由着系统。

说好了要多给他亲密的机会,这真是给自己挖坑的感觉。

祈飞雪虽然在医馆过得还不错,但也没有人对他这么亲密,抱起来放到椅子上,给自己擦手这种举动,他还从不曾体验过。

“以后你也不必称奴,既是我的徒儿,师徒一家亲,咱们便是亲人,你就在这里住下。”

乔逸然的手擦干净后,他摸了摸小孩儿的脑袋,“你的病,我们以后一起想办法,但凡有什么可能,为师一定帮你留意着。”

温和关切的语气让祈飞雪鼻子一酸,他在医馆作为药奴长大,因为年纪小身世又孤苦凄惨,医馆的人对他都很不错,但还从没谁跟他说过,以后就是一家人这种话,做惯了奴,家人这种词,他觉得是一种奢望。

祈飞雪心里的惶恐驱散不少,揉着眼睛软软糯糯应道,“嗯。”

团子在椅子上上蹿下跳,“以后陪我玩儿陪我玩儿。”

“玩儿?”系统呵呵,“你多了个学伴,不是玩伴。”

祈飞雪试探着摸了摸团子尾巴,刚摸一下立刻撤回手,团子晃晃脑袋,“想摸摸?没关系,我不嫌弃你,来吧。”

祈飞雪又看了看乔逸然,乔逸然点头,祈飞雪便大着胆子把团子搂过来,摸着他的毛发,团子的皮毛溜光水华,柔和并且每天都打理得十分干净,祈飞雪摸着,咯咯地小声笑了。

乔逸然看着,不知怎么感觉很欣慰,如果这时候还有旁人看着他们四个,必定是其乐融融一副场面。

“感觉养了两个小孩儿。”乔逸然乐道。

系统凑上去,“那爹娘呢?”

乔逸然挑眉,并不着道,“他们爹娘问他们去,我只是主人和师父,不知道。”

系统表情十分可惜,没能看到想要的反应,这果然,还是用行动说话比较好么?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眨眼间一年的时间飞奔而去,白驹过隙时光荏苒,万物的新气却不曾被吹走,对乔逸然来说时间没有催慢他的步伐,他走在自己的路上,品着自己的滋味。

这一年里乔逸然除了年纪,任何方面都是突飞猛进的成长,而他时不时就会在意的反而不是灵武力或精神力,而是他的身高,他不算矮,但以现在的节奏来看,是很难超过系统了。

这点上他还是有点小郁闷。

通过和祈飞雪的相处和乔逸然的断定,这孩子博得了他的好感与信任,乔逸然便开始传授他医师圣典,祈飞雪悟性高学得快,不过也时常遇到难题,而这些障壁乔逸然当初学习的时候没有碰过,可见乔逸然果然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