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抓着他不放,怕是要被谢惟气死了。

再待他思绪止歇,只觉脸上冷凉,抬手一抹,唯余一手的泪水。

他从来没怀疑过谢惟,绝对理性利己,却头一次在心里骂那人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他本以为生剥灵丹就够疼的了,本以为死于无妄剑下就够疼的了。

直至看到谢惟上界之时因自己受剜心之刑,看到他抱着自己冷去的尸身痛哭出声,看到他孤身血洗叶澜院只为找重生之法,看到他生生剥离法相抽魂献祭,无论几世轮转也阻止不了自己死亡,又被自己误会却受制于天道无法言说……

每一种更甚抽筋剃骨。

他却独自一人,默默疼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