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是抱其他人了。

他和其他几位保镖不同,其他几人起码童年都是幸福的,但他却不是。

他从有记忆起就是个孤儿,是被组织养大的,组织里只讲究实力,从不会谈什么感情。

感情是最没用的东西,这是组织从小就告诉他的,他从小就将这一点贯彻的很好,从不会与人靠的太近。

所以......这真的是他第一次抱人。

段禹述已经手都不知道怎么摆了,大脑也像是短路了一般,出现了短暂的空白和混乱,怀里的人软极了,那是和他完全不一样的触感,软的仿佛他稍微用力就会碎掉。

而且,很香。

那种感觉就像是小时候吃的蛋糕,又香又软,香软的让人把持不住。

虽然才刚吃完东西不久,段禹述莫名感觉有些饿了,他无意识咽了一口口水,喉结随着他吞咽的动作上下动了动。

郁谨言并不知道段禹述在想什么,有段禹述接住他后,他就成功从枝丫那过来了。

还因为他是一口气冲过来的,身影有些稳不住了,好在他死死搂住了段禹述的脖子,才稳住了身影。

等他彻底站稳后,才察觉到了段禹述的异常,他略带迟疑的抬起了头。

这人怎么这么僵硬?

难道他在害怕?

脚底下就是狼群,现在他们还处于攻击范围内,害怕也是正常的。

他们必须快一点爬上树。

郁谨言抬头看了看段禹述身后倚靠的树干,那树干实在是太光滑了,下一个枝丫又在很高的位置,凭借他自己的力气,恐怕根本不可能爬上去。

郁谨言看向眼前的段禹述,“你能带我爬上去吗?”

郁谨言的墨镜早在保镖队长将他扔上枝丫时就掉了,而且因为恐惧和慌乱的原因,此刻他的眼尾泛着红晕,眸子里也泛着一层水汽,看起来湿/漉漉的,漂亮极了。

而且在被他注视时,他眼底倒映着自己的倒影,会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一种他眼里只有他的错觉。

就仿佛他是他的全世界。

段禹述看着怀里直勾勾看着他的人,整个人僵硬的不成样子了,似乎是脑子已经有些转不过来了。

郁谨言见段禹述没有反应,以为是他没有听见,他加大了几分声音,再次问了一遍。

“你能带我爬上去吗?”

“啊?”

段禹述这才大梦初醒般有了反应,他这一次听清楚了,他下意识便开口回答,“哦哦,爬上去啊。”

“能的。”

段禹述很擅长爬树,他单手搂住郁谨言的腰,再踩着他刚刚插入树干中的小刀,很轻易的就爬上了树。

等他再次站到刚刚树枝的位置后,他就像是后知后觉的回神了一般,整个人再一次僵住了。

他不是去推人的吗?

他把人接上来干什么?

段禹述敛眸看向被自己搂在怀里的人,现在把人推下去也还来得及,甚至这一次比刚刚还要危险。

因为此刻两人的高度高多了,起码有十米左右高,就算人掉下去没有被狼群啃食,也极有可能摔死。

段禹述的手微微松开了些许。

上面的树枝依旧布满了藓类,若是平衡能力不够,连站都可能站不稳。

只要他松开手......

郁谨言的注意力全在树下的狼群上,因为段禹述身上没有任何的杀意,他倒是没有怀疑段禹述想杀他。

不过在察觉到段禹述的手微松时,他纤细的身体不安的轻颤了一下,下意识贴近了段禹述,纤细的手指也抓紧了段禹述胸前的衣服。

段禹述再一次僵住了,这一次他半天都没有再动作,表情也没有任何的变化。

段禹述是个面无表情的人,是四人小队中最难察觉出情绪的,哪怕是对情绪比较敏感的郁谨言,也很难察觉到他的情绪。

但这一次他察觉到了,他从段